沈輝道:“有問題嗎,白人嘴上說的再好聽,照樣看不起黑人,我覺得做一個民族主義者總比給人做狗要強,民族不強大,何來我們的今天?”
姓林的臉色再變:“沈先生這話未免有失偏頗!”
“有嗎?”
沈輝笑容不減道:“我怎么不覺得,我們這些人如果沒有根和魂,就算有再多的財富也不過是別人眼里隨時可以宰殺的雞鴨,就算這個家再怎么不好,那也是我的家,就算家長有點問題,只要我們不作死,就算偶爾犯個小錯,也會得到寬容,關鍵時依舊會給我們提供一個避風的地方。不管我們再怎么不認同這個家,從出生那天起,我們的身上就已經打被上了madeinchina的標簽,林先生以為忘了母語,那些白鬼子就能接受我們?”
姓林的臉色又變,最終卻笑了:“沈先生能說會道,辨才不在馬云之下。”
沈輝懶得再理他,又問小黃瓜:“李總準備的如何了?”
小黃瓜道:“差不多了,相關方面還請沈總代為溝通。”
沈輝點頭:“好,不過股權交割要快,必須在董事會召開前完成。”
小黃瓜點了點頭,本來就是商業交易,沒啥好說的。
宴會大廳里,輕緩悠揚的樂曲之中,衣冠楚楚的男士和或珠光寶氣、或光彩照人的女干們端著酒杯,正在彬彬有禮的尋找著目標和機會,偶爾回頭望一眼角落的會客區,眼里全是羨慕,琢磨著什么時候才能混到那個小圈子里去,找到更多的機會。
而周雨桐毫無疑問成了女人中的女人,成了無數女人想要交好的對象。
在這個一切以實力為尊的名利場,衡量一個女人受不受歡迎的標準只有一個,那就是身邊的男人在哪個段位,如果身邊的男人段位太低,女人在這里被冷落就成了常態。
可不,有好多年輕漂亮的女人即使再怎么賣力的去討好巴結,依舊沒有人跟她們說第三句話,最多禮貌性的客氣兩句,所以看著被一群眾人圍在中間的周雨桐各種羨慕。
“沈先生!”
看到端著酒杯過來的沈輝,圍在周雨桐身邊的女士們禮貌的讓到一邊。
“謝謝!”
沈輝很有風度地說聲謝謝,才問:“你們聊什么呢,這么開心?”
周雨桐笑著說:“蕭太太給我推薦了一塊最新的化妝品,我覺得挺不錯。”
沈輝哦了一聲,應付幾句,女人們識趣的散開。
周雨桐低聲道:“先生,我太高興啦!”
沈輝道:“我快結婚了。”
周雨桐笑吟吟:“我沒有非分之想啊,就是想留一個美好的記憶。”
沈輝道:“再美好的記憶,隨著時間的推移,也會變的不太美好。”
周雨桐還想說什么,又有人過來了,只得連忙閉嘴。
“沈先生好,可否打擾一下?”
來的是個五十出頭的中年人,有點禿頂,女伴二十出頭,年輕漂亮。
“好!”
沈輝對這人有點印象,之前見過好幾次,只是沒啥交際,匯豐的小股東之一,沒什么名堂的臺商,潘明已經談妥,要把股權轉讓給星海。
“夕夕,你陪周小姐聊聊!”
禿頂男交待一句,身邊的女伴立刻識趣的拉著周雨桐走到一邊去了。
沈輝笑著問:“楊先生在大陸生意做的不錯?”
禿頂男連忙謙虛:“就做點外貿生意,比不得沈先生,前陣子部委政策收緊,我的經營許可正好到期了,溝通了幾次比較困難,能否請沈先生幫個小忙?”
沈輝打量他幾眼,說:“好。”
“謝謝沈先生,太感謝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