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來人往,家里一上午都熱鬧非凡。
中午是不用開伙了,還在村上的基本都來了,排隊叫吃飯呢!
下午也不用開,已經有人在預定了。
家里的事不用沈輝操心,老媽帶著大兒媳婦和沈璐拾掇,老爹和沈濤也被老媽使的團團亂轉,至于保鏢們,把東西放下后就被老媽給趕走了,不再支使。
被人伺候一年,大過年的總不能還讓人伺候。
其實也沒啥好忙的,早半個月前老爹就跑上跑下,啥都收拾利索了。
把帶來的東西放好就算完事。
一上午沒得閑,都在應付過來探望的沈家人。
這是應有之義,若是富貴歸鄉卻沒人來坐坐,不是人不行就是有其他問題。
所以沈輝心情很好,也很有耐心,化身凡人,跟過來探視的長輩,同輩,子侄輩天南地北的各種海侃,沈濤也暫時復活,丟人的事沒人敢說,他就找回自信。
中午,沈輝一家在沈立信家吃飯,其他幾家則去了別家。
沈強宰了只羊,早就燉上了,老遠就聞到肉香飄出一里。
沈輝就好這口,雖然吃肉不咋地,但隔三差五的就想吃羊肉。
坐下不久,大盆羊肉就端了上來,才從鍋里撈出來的,燉的熱氣騰騰的。
餐桌不大,坐不了幾個人,就圍著沙發吃。
沈輝剛給黃佩佩夾了塊肉,見沈璐在瞅他,就給她也夾了塊。
沈璐笑笑,把肉夾給了黃佩佩:“嫂子你吃,我不吃羊肉。”
黃佩佩問:“你為啥不吃羊肉?”
沈璐還沒說呢,老媽插了一句:“都是慣的毛病。”
沈璐癟了癟嘴,無話可說。
沈輝撈了塊拳頭大的腿肉,咬一口滿嘴香,一邊吃的滿嘴流油,一邊聽沈立信和老爹說著村上那點事,找到機會插了一句:“一畝地能掙一千塊錢?”
沈立信說:“看種啥,麥子的話產量低,一畝地打一千斤,就算水費便宜,化肥錢和農藥錢也不老少,還有耕地收田雇機械人工,一畝地下來五百塊擋不住,補貼能下來的話一畝地掙個七八百頂天了,這還是種自己的地,要是租地的話最多三四百,種苞米可以,我們這種大苞米能打三千斤,一斤七八毛,能收兩千塊,成本算一千,能落一千塊錢。”
沈輝問道:“種苞米為啥成本這么高?”
沈立國道:“種苞米麻煩,用的人工比麥子要多,成本就高了,還得精耕細作,不然產量低,打不上三千斤,雖然沒補貼,但怎么也比種麥子劃算。”
沈輝好多年沒種過地了,還真不了解行情。
聽了一陣,忍不住又問:“你還打算養牛?”
沈立國說:“上萬畝地的草呢,扔了可惜,今年牛價貴,一頭牛犢子都一萬多,我養上兩百牛母牛,一年能下個兩百頭牛犢子就兩百多萬呢!”
沈輝差點被肉噎住,這是要往做死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啊!
我的個親爹哎,事情要有你說的那么簡單就好了。
好多事情知易行難,就拿種地來說,看著挺簡單,同樣有大學問,不然同樣種苞米為啥有的人家一畝地能打三千斤,有的只有兩千多,這就是學問。
養殖也是一樣,現在的牛哪有那么好養的。
隨便來場疾病,就得血本無歸。
不要說牛沒病,不懂的去看看口蹄疫再說。
再聽一陣,又有些無語。
還要買進口拖拉機,一天能耕個幾千畝地的那種,要上千萬。
看老爹一臉興奮樣,實在懶得再說了。
愛咋折騰咋折騰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