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輝沒去家里,直接來的這邊。
七八輛車開過來停下,看著就扎眼。
再等到二十多名保鏢從車里下來后,就更扎眼。
張家的親戚不免錯愕,等看到沈老板后,方才恍然,老太太的大外孫子回來了,聽說人在國外,來的到是挺快的,半夜給打的電話,這才天剛黑就到了。
嘖嘖。
瞧這陣仗,真不愧是大老板。
院子門口燒著兩堆火,沈輝大舅和大舅家的大表哥跪在門口,看他過來就磕頭,平時再不孝,可人死為大,這個時候孝子賢孫必須要當好,而按照青河喪葬習俗,父母過世后兒子兒媳婦、孫子孫媳都要給來發喪的親戚磕頭,不論輩分,大小都要磕。
門口親戚太多,不是外公那邊的,就是外婆那邊的。
平時都不怎么來往,但人沒了還是要來奔葬的。
就比如沈輝的三個姨奶奶,都是外婆的妹妹或姐姐,還有兩個姑奶奶,則是過世外公的妹妹,走都走不穩了,還得被兒孫扶著過來,還有幾個舅佬爺,外婆的弟弟哥哥,老娘的親舅舅,好多年沒見了,沈輝都快認不出來了,在大舅介紹下一一抬呼。
要說這親戚到底親不親,還沒出五服呢,血緣關系都沒斷。
就好像黃佩佩和她弟弟黃波,下一代或許會比較親,可到了孫子那輩,估計就不怎么來往了,但血緣關系在這放著,就算再不來往也是實打實的親戚。
一路打著招呼,沈輝到了院子里。
“這就是金花丫頭的老大啊!”
“可不是,七八年沒見,都快認不出來了。”
“比當官的排場還要大。”
“大老板,還是世界首富啊,全世界最有錢的人。”
沈輝和黃佩佩進了院子,耳朵里還傳來身后親戚們的議論。
正對著大門的上房就是靈堂,屋里亮著燈,幾個匠人正在畫棺材。
東邊的門開著,屋里人影綽綽的,不少人。
人進來出去的,大多都穿著孝服。
沈輝還沒進去,就看到老爹從屋里出來。
“回來了!”
沈立國看到兒子愣了下,似是沒料到回來的這么快。
“嗯,我媽呢?”
沈輝停下問。
沈立國指指西邊屋:“那里面呢!”
沈輝扭頭瞅了一眼,里面還有嚎哭聲,聽著就像是老媽。
沈立國問道:“你咋來的這么快?”
沈輝到:“接到電話就起身了。”
沈立國就有點疑惑,兒子的飛機他又不是沒坐過,知道很麻煩,特別出了國,起飛還要申請航線什么的,不是一般的麻煩,本以為要好幾天,沒想到一天就回來了。
不過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,只好說道:“你先去看你媽。”
沈輝說聲好,還沒進屋呢,又有人出來了。
小姨父,齊小玉,齊小軍,沈濤,沈璐聽到動靜都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