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媽嗯了聲,沒說什么。
老爹在地上燒錢,老媽同樣也沒閑著,這兩年在縣城買了不少商鋪,剛開始還只是買臨街的小門面,幾十平上百平的,后來太多了嫌麻煩,就整棟樓或整層商場的買。
閨女出嫁嫁妝肯要有的,張金花早想好了,要把手里的門面商鋪啥的分成三份,給閨女給一份,剩下的兩份是兩個兒子的,不管兒子看不看得上這些門面,一碗水得端平。
至于閨女嫁過去能不能把日子過好,會不會離婚被人分走家產,這些不是她這個當媽的考慮的,只要閨女日子過好,就算把家產全放到韓江名下也沒意見。
離婚分家產?
那樣的事情不存在。
真到那時候,還有老大在呢!
空手套白狼的事情在沈家是不存在的。
商量了一陣,定下嫁妝的事,又聊了一陣,眼看快十一點了,才各自休息。
沈輝也懶得去青河園了,和黃佩佩到旁邊單元去睡覺。
次日,早上吃了早飯去老丈人家。
沈輝坐了會,九點多出來又去了縣里。
先到李國峰那坐了一會,又去了徐佑平辦公室。
汪海峰去市里后,李國峰接了班,徐佑平則接了李國峰的班。
老徐這兩年異軍突起,不少人私下都議論,是沾了某人的光。
徐佑平自己心里也有數,認識沈老板兩年多了,基本上沒有不能說的。
說了一會縣里的情況,沈輝吐槽了下一些看不怪的現象:“你們這些父母官別搞那些形而上的東西,跑到農村檢查什么衛生啊,跑去檢查牛圈衛生,這不是閑的蛋疼么,誰家牛圈天天掃,那玩意能掃干凈?這就是典型的官僚主義!”
徐佑平苦笑道:“我們也沒辦法啊,坐在這個位置上好多時候都身不由己。”
沈輝也知道這是實情,就不再吐槽,道:“那抓一抓交通總可以吧,你看大街上多少老頭老太太騎著電瓶車在對向車道逆行的,前陣子我還看到微信公眾號上的新聞,縣里重拳出擊專門整治電瓶車、行人闖紅燈、不按規定車道行駛的,怎么一點效果都沒有?”
徐佑平也無奈:“抓的時候會好上一陣,過了就恢復原樣了。”
沈輝道:“壞習慣想要改過來確實難,不過我覺得縣里得從源頭解決問題,去年我在小區門口還被人碰瓷,現在交通法不是更規范了嗎,出了事誰的責任就讓誰承擔,南方已經在轉變,我覺得縣里也得轉變一下,人家開車的沒責任,就別讓人家賠了,不然那些騎電瓶車和過馬路不看信號燈的人是不會長記性的,只會助長這種惡習。”
徐佑平嘆著氣:“哪有那么容易。”
沈輝也跟著嘆口氣,有些問題要解決,的確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的。
制定規則容易,可實施起來卻會遇到各種阻力。
別的不說,就說那些上了歲數的老人,開著電三輪在對向車道逆行,交警抓住了能把人家咋樣,講道理的還能聽幾句,不講道理的往地上一躺,交警能怎么辦?
這樣的人大有人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