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就這么過呀過,每天,無聊中也透著趣味,但終歸太過平淡,平淡到讓人忘卻時間這本不該忘卻之物。
兩年后,范渾、范閑,十六歲。
叮,叮,叮——
金屬碰撞的聲音回響不斷。
黑色的武士服毫無花哨,俊美的面容之上卻沒有任何表情,有的,只有刀劍般的冰冷刺骨。
與之交手之人,依舊是那位少年人,只是,如今的蒙眼少年人多了不少慎重和警惕。
兩年之中,范渾的劍愈發的快,快到瞬息便可出四五道劍影,真氣的加持下,更是充滿了破壞力。
鋒銳的劍氣即便相隔數米也能斬斷樹木。
兩道身影仿若鬼魅般錯身交疊,只能看到稍縱即逝的凌光厲閃。
······
范府別府。
噔噔噔——
“范渾,范渾啊!”
范閑在門外,敲了幾下,喊道。
“不吱聲我就進去了啊?”
然而,打第一個字說出之前他就推開了門,而后便是一個激靈,瞬間退了一步。
便見門內一柄發著寒光的匕首比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
“失禮了,大公子。”略微成熟幾分,名為環兒的小丫頭變的更為清冷不少的同時,原本清麗白凈的臉也長開了似的,漂亮起來。
“呃,環兒,你家那位呢?”
范閑也不客套,不著調的問道。
聽到這話,環兒先是一怔,隨即面色冰冷起來:“大公子請不要亂說!”
“呃,好吧好吧,這么認真,也不知范渾那小子到底怎么培養你的,說正事,范渾呢?”
深知封建社會階層觀的范閑,也不想多說此事,便錯開了話題。
冰冷的盯了對方片刻,環兒恭敬起來:“回大公子,公子去山上練劍了,可是有什么事情?”
“什么!?你說去山上了?”
“是,有什么不妥嗎?”
好像沒聽到環兒的問話似的,范閑嘴里自顧自的嘟囔著什么。
‘不對啊,不能這么快吧?可昨天說的那些,難不成是真的!?’
范閑腦中不禁回想起昨天兩人的對話。
“范閑啊,你這武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,可是落下不少。”
“嗯?怎么,你到九品上了?還是大宗師了?”
“我打算最近在五竹叔看護下,去懸崖試一試呢。”
“······您可悠著點兒吧,不是次次能穿越的。”
想起這對話,范閑瞬間就不好了,自個兒的兄弟要嗝屁了!!!
“不好了!!!”
反應過來,范閑真氣一動,身形瞬間飛躍出了院子。
看道范閑這慌張的樣子,環兒也隨即猜到事情可能不好,心中一沉,濃濃的不安涌上心頭,身體不由的跟了上去。
但顯然,以她的程度要想跟上范閑的速度還是有些捉襟見肘。
······
“五竹叔,我如今的實力什么程度了?”
對練過后,站在懸崖邊上不遠,范渾平淡的問道。
五竹一如既往,沒什么表情,只道:“半步宗師,應該相差不大,你所修煉的霸道真氣,本就獨特,所以在這基礎上可能略強幾分。”
“是這樣嗎。”
似有所思慮,范渾摸著下巴,看向一旁的懸崖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
五竹也不明白,為什么二公子如此執著于強弱,明明有自己的保護,這個世上能傷害他的人并不多。
難得五竹主動問話,范渾也有些驚奇,想了想說道:“五竹叔曾演示過,大宗師的程度,您還記得?”
“記得,跳落此崖而無事,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