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回,反倒是范若若一怔,自己雖然并不在乎這些,可也是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,可聽著大哥說的話,好像大宗師的劍好像不那么稀罕似的,不由的好奇起來。
“大哥你有好幾柄大宗師的配劍!?”
范閑手中動作一滯,喲,不小心說漏嘴了!
走到范若若對面落座,身姿前傾,小聲道:“范渾那個變態已經是大宗師了,所以他的那些配劍,可不就是宗師配劍嘛,沒想到這么有價值,忘了多拿上兩柄了······”
同樣,范若若聽聞也是一時間反應不過來,可隨即捂著小嘴,一副驚訝不已。
“可,這種事情告訴我沒事吧!?二哥從來不喜出風頭的。”
以若若的心思,自不難想到這件事的重要。
而范閑卻是一副沒事的樣子,道:“無事,你不要說出去即可,臨走前那家伙說過,這個京都之中他認為可信的,除了你,便是父親,所以告訴你也沒事。”
聽著此話,范若若心中卻是十分歡喜,只是面色上控制的很好。
“說起來,范渾沒過來,你好像也不驚訝啊?”
范閑有些不解的問道。
輕拿茶壺,給范閑添滿,這才回道:“再發個出發之前,二哥便書信一封,告訴我了。”
“這家伙還真是準備的周全,我都不知道。”
“畢竟是二哥嘛。”
“倒也是。”
······
皇宮。
慶帝榻上安坐,一旁,聽著候公公稟報著范閑入京的情況。
“嗯?你是說只范閑一人?”
“回陛下,的確只有范閑一人,范渾并不在車上。”
慶帝沒有繼續問下去,事實上也不過是再問一下,該知道的自然都知道,只是慶帝也沒想到這范渾膽子這么大罷了。
“那,可曾啟程?”
“回陛下,那范渾在范閑出發后三天便離開了澹州,可并無車隊,自己親自駕著馬車,路也都是走的小路,車里只帶著一位侍女。”
“哦?自己駕車,讓侍女坐在車里?莫不是他喜歡這侍女?”
慶帝聽的似乎津津有味,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。
“這···老奴就不知了。”侯公公面帶困色,恭敬的回應著。
“他倒是瀟灑自在啊——”
······
可不是瀟灑自在嗎。
范渾的確是范閑離開澹州三天后出發的,走前,與老太太道別時,穿著一身布衣,看起來就像個平常百姓,或許還不如京都那邊百姓的衣服來的好。
那時老太太可是一頓數落,但聽在耳中卻都是疼愛。
說了自己想法后,老太太反倒是有些贊成,畢竟低調些總還是有好處的。
而帶著環兒一出城,范渾便甩開了追蹤之人。
兩人出行,自是要比車隊快上許多,本來小半月的路程硬生生快要追平了范閑的腳步。
而其中,還不凡四處瞧瞧看看,玩耍一番。
別提這日子過的有多瀟灑。
哪怕是沒錢都不怕,范渾的身手,即便是客串一番劫富濟貧也是不成問題的。
若說不好的地方,那估計也就是環兒這小姑娘,事事太死板,若不是那出水芙蓉的清秀美麗,范渾八成覺得這姑娘更像宮里的嬤嬤。
滿腦子除了主子,沒別的了,一路上范渾都快憋悶壞了,你說一句,她回一句,你不說,那你也就別想的有多余的動靜。
若非環兒駕車技術十分拙劣,估計范渾也難能坐在馬車前面······
“環兒,今晚就能到,我們估計得去找家客棧休息了。”
“全憑公子作主。”
“我說,環兒,這交流啊,是指兩人有來有往,你看公子我這一路,全都是我問你答,這能是交流?”
范渾在馬車前,身后的簾子拉了起來,而環兒就在范渾身后,時不時拿著浸濕的布子給自家公子拭汗,要不就是遞水,雖然也算得上這封建社會的福利,可奈何范渾還真享受不起這待遇。
侍女?怎么更像是工具人呢?莫得感情,莫得言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