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的說里面的,外面的鬧騰著外面的。
些許插曲罷了,幾人看向下方。
“要不想個辦法揍他一頓?”
行,很行,范閑提議道。
“我現在只有一條命,我不想再闖一次禍。”藤紫荊則看到了希望,此刻還不想犯事,能忍則忍。
“當然,你們兩個還是省省吧,范閑你以為你是局外人么?這種事情交給我。”
聽著范渾的話,范閑和藤紫荊看向他。
“你打就沒事?你這么有信心?”范閑愣了一下,不解的問道。
藤紫荊也同樣如此,不解,實在不解。
范渾支著欄桿,手里端著酒杯,一副慵懶。撇撇嘴,道:“你見過那個大宗師被抓進牢房的?還是被問審的?”
“······呃,還真是啊——”
“你!?大——嗚嗚嗚——”聽到范渾的話,范思轍反應過來就要大喊,可未等范若若想要阻止,一只冰涼的手便捂住了他的嘴。
“環兒,干的漂亮,先捂上一會兒,別捂死就行。”
范閑看著這位兄弟的作風,發現近兩年,越發強勢了······逗比卻依舊逗比。
藤紫荊是一愣一愣的,看了眼范閑,好似在問是不是真的。范閑還能如何,點了點頭。
有了范閑的肯定,藤紫荊也恍然,怪不得每次提起此事,范閑就想著辦法糊弄過去,現在倒也能理解了。但心中依舊震驚的有些回不過神。
范閑也看了眼二弟,似乎明白他為何說出來了,又看了眼藤紫荊,了然于心。
無非是范渾認為此人可信了。
兄弟倆雖然從未討論過嬰兒時被追殺的記憶,可在行動上卻極其默契。
而此時,底下也有了新的動靜。
“諸位!本人郭保坤,家父官拜禮部尚書。在下不才,卻也為公眾編撰,郭某自由習文,最重禮數。諸位既是讀書人,更應誦讀圣賢,這等污穢雜書!有辱斯文啊!”
說著,郭保坤將一本紅樓扔在了腳下,還不忘踩上一腳。
若是電視上那不過是劇情,但身處其中,范渾還真是一股火就上頭了。
如今這紅樓也好,還是其他詩詞也罷,不僅僅是文學巨作,更是一種念想,就好比去了國外,聽聞某些不要臉的人辱罵自己的祖國一般,不生氣?那是放屁!
真氣都不自覺的引動流轉開。
范閑就在范渾身邊,瞬間感覺到一股攝人而又霸道的真氣,連忙按在范渾的肩膀,道:“你可別沒輕沒重的,打傷倒還好,打死了可就不好收場了。”
范閑的聲音雖然不大,但身邊的幾人卻都聽得還算清楚,不由有些擔心起來,倒不是怕自己如何,而是這個哥哥、朋友出事。
“沒事,就是最近火氣比較大,沒見我都沒配劍的么?”
范渾也不打算現在來個當街殺人,畢竟還是不同的,晚上時間多了去了。
可下面的人還沒個完:“依我看啊,打今日起,這書就禁了吧。”
這下好,不止是范渾火大了,范閑眉毛一挑,肚子里的火也上來了,多虧了幼時蘿卜切多了,火不是那么難壓······
便聽:“胡說八道,郭保坤你瞎扯!!!”
聽著中氣十足的罵聲,雖然有些文雅,不夠勁道,但還挺解氣的,至少范渾不露痕跡的給范思轍豎起了個拇指。
郭大少哪里被如此懟過,頓時就急了“哪家小兒出言不遜!?”。
“我是你爺爺我!!”
范渾看了看比自己還急的范思轍,嘴里自言自語著:“金錢的力量真是偉大啊——”
范閑和藤紫荊自是聽得清楚,都是恍然大悟的表情,感情范思轍是因為被阻了生財路才這么激動啊······
說完此話,范思轍也不顧上諸多,掉頭就跑了下去。
看著范思轍跑了下去,范渾側臉向環兒說道:“環兒,跟上去,看下面的人,你應該還能對付,偶爾實戰一下也是一種鍛煉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穿著一身衣裙,環兒也不猶豫,說著便跟了出去。
范閑看著環兒跟了上去,一臉不能理解:“你怎么讓環兒下去!?”
“五六品還對付不了下面的渣渣?難不成讓我對付,我下手可沒輕沒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