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上,氣氛有些微妙,范若若雖然不怕自己的二哥,可現在這情況也不好說明,心中不由的組織著言語。
而范渾教訓完不開眼的家伙后,心情不錯,可腦子里閃過方才對方報上的名號,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“葉靈兒?可是京都守備葉重的獨女么?”
方才范渾正在氣頭上,也沒考慮這么多,只道是對方名頭有點印象,但那又怎么滴?該教訓的自然還是要教訓一番。此刻一想,卻是一愣,看向若若問道。
“啊?”
似乎是沒想到二哥會問自己,一時都沒反應過來:“正是葉重的獨女,二哥你和葉靈兒······”
范渾也看出了靈兒欲言又止的樣子,寬慰道:“沒事的,如此囂張跋扈的女人,教訓了也就教訓了,以你哥我的修為,自然是不怕。想找回場子,至少也要葉流云來才夠看。”
范若若聽著自家二哥的寬慰之語,可聽著此話反而不好說出真相,臉色不禁有些著急起來。
二哥,你和葉靈兒是要成婚的啊!
心中的話此刻卻是怎么也說不出口了。
范思轍呆愣的看著自己這今兒個頭回見的二哥,一通操作猛如虎,雷厲風行,若打的不是嫂子,那就更厲害了。
······
范府。
下了車,進了府,范渾在若若的帶領下來來回回打量起這京都的范府。
多了幾絲貴氣,卻也少了幾分自然。
原本還以為也是先會見到傳說中的柳姨娘,看來經過范閑的一通折騰已經老實了。
“父親在書房等著,哥你······”
看著自家妹子一臉擔憂,范渾也樂了:“又不是去刀山火海,沒事兒。”
范若若點了點頭,二哥性子隨意,而且說話也直接,不喜歡拐彎抹角,她是怕初見父親,兩人弄的不愉快那就不好了。
范渾也不再多言,走進了書房。
一走進去,便見范建在桌前坐著,面朝正門,打量著自己。
而范渾也打量著范建,心里怪別扭的,本應行禮說的也一時沒能說出來。
本以為也得站著等半天,便聽:“你可是來了,聽說你昨天夜里便到了,還在客棧住了一夜,可是對我有所怨言啊。”
范渾倒也不意外,京都之中,只若是今天報出了名號,就不難追查人是什么時候到的。
即便不想,卻也不能,可這么多年,就算沒見過,可護自己兩人周全的也是對方,更不要說這位是奶奶的兒子。
于是也還是跪下行了禮,問了安。
“怨言嘛,有,自然是有的。”
范建也是怔了一下,沒想到這小子話說的真直,問道:“可是這些年沒見你們?”
范渾倒不至于這么想,道:“那倒不是,奶奶一個人在澹州,身邊沒人陪著,我覺得不怎么合適。”
本以為范渾是因為自己多年不見他們有所怨言,可沒想到這孩子竟然是因為這個。
“你有心了,到時候自然會把母親接來。”停頓了一下,范建有些沉重的說道。
范建眼睛一直盯著范渾,一刻都沒離開,范渾也被看的渾身難受。
“你和你哥倒是各有個性,今日見了你哥,想必你也知道了不少,你覺得如何?”
范建盯了片刻,眼神這才一動,問了起來。
我覺得如何?我覺得很麻煩啊!
可也明白什么意思,面色平靜的回道:“該怎么樣就這么樣,反正有我在,也沒人能傷他。”
心道,況且沒我他也沒問題,五竹也快回來了,死人?只能死的是別人。
范建一滯,看著范渾,有些不明白起來,誰給你這孩子如此信心的???
“就因為你能放倒那些紅甲騎士?”
反倒是范渾愣了一下問道:“什么紅甲騎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