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范傍地走,安能辨我是閑渾。
用于形容這里的情況的話,這簡直太真實了。
至少,對于林婉兒和葉靈兒這兩位觀測者來說,的確如此。
葉靈兒的心情著實很復雜,那個死對頭竟然是范閑!嘴上雖然不服氣,可心里還是有些佩服他的,武功比自己厲害,怎么也有八品,如此年輕便有此修為,其中的天賦和刻苦不難想象,而人長的也俊美無雙,除了性格喜歡捉弄人,甚至詩詞歌賦都力壓群雄,可見是個文武雙全之人。
如此看來豈不都是優點?可是,沒想到他竟然是婉兒的未婚夫,真是······戲弄人!
明明是自己先打過交道的,可是,可是······
自己的未婚夫若是他就好了。
而同樣在車內,有些沉悶的林婉兒才發現,盡管對方是個優秀的人,可自己的心中所想的,卻是那個書童,剪不斷理還亂的心緒交織在一起。
······
天色暗了幾分,夕陽的余輝為夜燃起了焰色。
范渾躺在院中,看著天空逐漸清晰明亮起來的星辰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環兒只是在一旁侍候著,偶有順著范渾的目光看向天際。
藤紫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,除了沒有‘活人’的身份,但卻并非大事,這與父親大人說上一聲,不難解決。
既然沒有藤紫荊的事兒,郭保坤如今還算乖巧,自是沒了下言。
但也只是理應如此,范閑著急著退婚,八成也還是會找個敗壞自己名聲的方法。
范渾才發現,自己貌似這波也不虧。
來來回回,自己的名聲貌似也就是用到了那兩個姑娘身上,剩下的全是用的范閑的身份······
簡直莫名其妙。
這燒腦的游戲還是快些完事兒吧,不然還是回澹州養老的好。
什么李云睿啊,林珙的,都是些戰斗力不到5的渣渣,陰謀詭計可能比不過,可也架不住以力破萬法。
大不了大宗師改行當刺客,這特么誰受得了。
棋子那也要在棋盤上才能玩耍,可我偏要跳出去玩你奈我何?
正所謂,軟的怕硬的,硬的怕橫的,橫的怕不要命的,尤其在這種時代背景,光腳不怕穿鞋的人可是大把大把。
反正一窮二白,殺一個不虧,殺兩個還賺一個,左右就是這樣的道理。
范渾是個理智的人,可瘋起來連人都不像。
畢竟么,自打來了這個世界,這貨就已經自暴自棄了。
前世種種努力都喂了狗,就好像中了五個億的彩票結果記錯了兌獎期限·······
能有如今這心態,也多是依靠僅存的理智了。
所以他不在乎,除了范家和那二貨,他都不在乎,興許多個環兒,但也僅此而已。
其他人只要不觸及底線,那愛咋咋地,哪怕擋著路口吐芬芳,他也是可以當作看不見的。
寫寫書,畫畫畫兒,掙點兒錢,吃香喝辣去,不香么?
可能是因為葉輕眉的努力,至少,這個世上······調料還算全。
可看著夜色漸深,三人還未歸來,心中也多少有些擔心范若若。
起身,配劍,交代一聲,身影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。
······
在范渾遇到林婉兒與葉靈兒時。
范府內院中,范閑思前想后,覺得自己還有辦法能解除這場婚約,便讓藤紫荊幫自己送一封信,給靖王世子李宏成,其中的內容自是去青樓畫舫一敘人生。
至于說范若若為何跟著去,那說起來就簡單了,因為范閑不認路。
藤紫荊送完了信便回家了,畢竟是有家室的人,總不好成天瞎混,沒個正經事。
可范若若就不好說了,把范閑帶到地方,范閑也沒考慮周全,一臉尬尷,總不好帶著若若去青樓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