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仙居。
“小姐,您真的要去嗎?可昨天不是范閑嗎,若是去做人證,被找到了疏漏,便是欺瞞實情,到時候別把您自己再搭進去。”
丫鬟有些擔心的對司理理說道。
“交代下去,昨夜在我房里的人,是范家的范渾就好,若是有人來問,便告知即可。時間就按著······范閑來之前就行。”
“是。”
可司理理卻不這么認為,范閑在此待了片刻不假,可范渾在這里也是待過的,而解釋也不難解釋,說是在范閑之前對方便強闖而來,還打暈了小廝,便能解釋,打個小廝憑范渾的身份便能應付過去。
司理理不覺得范渾自己無法解決此事,只不過她有著自己算盤,經此一事,也算得上半個患難見真情,就是日后,如果自己真的用得上對方保護,也能起些作用。
“好了,我去一趟。”
······
范府,范若若進不去,等著心急便提前回了府,找了些閨中之友,其中還有梅執禮的女兒。
“老爺,您怎么才回來,范渾和范閑還在京都府呢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范建語氣平和的回了一句。
柳如月也奇了,道:“知道你還不趕過去?”
范建沒什么起伏的看了一眼柳如玉:“擔心他啊?”
范建一擺衣袍,坐在了亭子中,看似四平八穩的喝起茶,可眉宇之間多是憂色。
“若是范渾被定了罪,打的可是范家的臉。”
柳如玉也換了個說法,勸道。
可范建卻不動聲色,只是緩緩說:“京都府尹大堂,我一戶部侍郎去算怎么回事啊。”
“那你就不管了?”
“不是不管,現在是情況不明。”
······
京都府。
范渾一臉‘臥槽’的表情,這太子竟然來了個無中生有,借著郭保坤被打,卻針對起了范閑?
這特么玩的是三國殺么!?
出牌階段這貨用了個無中生有,硬是摸了兩張牌!
你看,你仔細看,方才在外面看戲的藤紫荊被人給押了上來了,誒喲,小老弟,怎么回事兒啊???
先是憑著身份詐唬了一下梅執禮,把本來退了的堂又給添了把柴,硬是把火星子給重新點了起來。
也不說郭保坤這事兒到底有完沒完,直接就把人給壓了上來。
范閑也愣了,這說來說去的,自己咋也被拖下水了?
未等太子殿下發難,便聽范渾的證人來了···
亂了,亂了,全特么亂了。
范渾也帶上了懵比面具,自己哪來的證人???
緊張到顫抖的梅執禮,另一旁是太子,看著外面走進來了位婀娜多姿的女子。
范渾瞪大了眼睛,心道,您過來湊的哪門子的熱鬧啊!?
好吧,現在最平靜的估計就屬郭保坤和四個護衛了,香甜的夢中是否夢到了席夢思,范渾雖然不知道,但莫名的有點羨慕。
當真是躺著贏。
看著范渾,司理理施了一禮,給了個眼神······
范渾一臉無語,算了,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,您們都是大爺。
然而,就此表情,司理理自然分析不出個一二三,但看到堂上坐著的人物,便明白自己可能沒來對,這坑有點深!
事實上也如此,范閑曾去鑒察院調藤紫荊文卷的一刻,此事便成了漏洞。
無論是范閑打郭保坤,還是范渾打郭保坤,最終線索都會指向一個書面已死的藤紫荊。
畢竟與郭保坤有仇的人并非范家這兩位。
沒在意上面的人說什么,范渾便向藤紫荊問道:“你怎么被抓到的?”
藤紫荊苦笑道:“不知怎么回事,那些官差抓了我妻子過來,我一看到,心急就攔了上去······”
聽了此話,范渾沉默了。
也沒得心情吐槽。
抓人家眷,無非是藤紫荊不在家,為了引出來所定下的計策。
可這種行為······
范渾很火大。
當真是不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