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要叫上范渾一起去?”
藤紫荊也聽到了范閑的話,于是問了一句。
澹州刺殺一事還未知曉幕后之人,如今雖然安全了幾分,卻也沒到那種放心的程度。
平日不說,藤紫荊也知道范閑的顧慮。
范閑想了想,道:“我覺得帶上范渾一起去吧,只叫我一個去,我覺得其中有些問題。那司理理與范渾兩人的事情傳的這么厲害,還竟然不邀請范渾,怎么說也說不通。”
“可能是怕了范渾也不一定,上次你不是說范渾把二皇子的護衛給打了么。”
藤紫荊啞然一笑,似是開玩笑的說道。
范閑一聽,貌似也不錯,這些個貴族皇室之流惜命的很,也不排除對方覺得被范渾近身沒保障······
想到此處,范閑有些忍俊不禁的玩笑道:“有宰相的兒子和禮部尚書兒子作為前車之鑒,心中慌一點也正常。再者,太子還不是被范渾給懟了蔫兒了,這年頭誰還不是個爹的兒了。”
藤紫荊聽的一怔,隨即也發現了笑點,不由得搖頭笑了起來。
太子都敢懟,何況二皇子?
都是皇帝的兒子,沒道理范渾只敢懟一個人······
“行,你幫我看著火,我去找范渾去。”
“嗯,沒問題。”
······
范渾不知道李宏成來府邀請之事,人早就出了范府的大門。
走前還想了一下該去哪里,又該做什么,可半天也沒想出什么。
該知道的都知道,可問題還不好如何動手,總不能把長公主拉出溜溜吧?
而且他也不是那種愛比比的人,如果真是扯開了臉面,估計也不會和李云睿談什么,想來,八成是直接把對方拉出來就是一頓爆錘,錘到這位老仙女連祖宗都認不出來。
范渾都能預想到李云睿的臉色會是何等懵比······
對于權謀詭斗,范渾并不厭惡,也沒什么感想,可是千不該萬不該就是把自己兩人當棋子的耍。
權謀場上有權謀場不成文的規則,可是,誰也沒說必須要跟著下注跟著玩兒啊!
你說要我陪你玩兒,我就必須跟著你的規矩玩?扯基霸淡吧,我難道不要面子的么!?
范渾和范閑兩人作為‘穿越者’,或許相似,可也有不同。
兩人在對于做大事,留名青史之類的并不熱衷,沒想著與似的稱王稱帝的,做個富貴翁便OK。
再者,兩人也都頗為現實,葉輕眉的壯舉,的確讓人欽佩,可是,那也不是是個穿越者就能做到。
付出的時間和心血,那并不比開國皇帝來的輕松多少。
對自身清晰的定位和認識,決定了行為的方式和前進的目標,并不能說心無大志。
可在細節上,范閑多是防御反擊模式的落子,而知道更多的范渾則是另辟蹊徑,不按套路的打亂棋局。
‘殺傷力’這一點,范渾顯然更讓人感到棘手一些。
但對于范渾來說,這些種種,都被歸結為‘麻煩事’,解決事,卻總不如解決制造麻煩的人來的有效率。
可是,不按套路是一回事,可砸了棋盤,卻是不可為之事。
崩盤不怕,怕的是之后的影響。
以國為盤的棋局,茲事體大,那便不是輕易可以觸及之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