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府。
范渾剛到大門口便與范思轍碰了個正巧,看著范思轍一副匆忙的樣子,便問了原因。
這一問可好,范渾是服了這貨,原來是西游的連環畫已經售賣一空,回來取錢要去擴大生產去······
這才幾天?
這孩子不僅是財迷,還真是個生財的主兒。
對此范渾莞爾一笑,是個好事不假,只是范思轍如今性子跳脫,本來很正經的也會變了味兒罷了。
掙錢,無論多會,無論何處,都不是壞事,誰還跟錢過不去?
招呼一聲,范思轍著急忙慌的跑了,范渾一個人進了大門,待進了內院,就被侍女給攔了下來,說是范建要見自己。
事趕事也是出人意料。
范渾一頭霧水,這突然弄的這么嚴肅似的,也不知道這老爹是什么事情。
幾天下來也用不著人給帶路,應了一聲便讓小丫頭下去了,自己則朝著書房走去。
古時大戶人家的府邸,貴氣雅致自是不俗,可這面積也讓人感覺麻煩。
也虧是有這么多個下人仆役,要不然光是打理就要了人命。
范建依舊安坐在書房之中處理著公事,范渾也沒出聲,走到了對面就坐了下去,安靜的等著發話。
范大人雖然手中處理著東西,可也不是瞎子,看著范渾這舉動,眉毛控制不住的挑動了一下。
范渾自是不覺得有問題,以前給老太太請安的時候,雖然畢恭畢敬的,可也就那么一下,平日卻是沒那么些個說道。
規矩是一回事,可也沒什么失禮的地方。
再者,家有家規,可刻板守禮也拉遠了距離,隨意一些也多顯得親近。
這不,范建也沒說什么。
“你老師去澹州教你們的時候,也給你留了一塊鑒察院提司的腰牌吧。”
范建放下手中的紙筆,抬起頭,沒什么由來的說了一句。
范渾怔了一下:“呃,還在。”
范建的表情看著讓人發愁,說是嚴肅也好,可其中還帶著些笑意,說不出的古怪,似笑非笑,眼中還透著迷樣的打量。
看得范渾有點發毛,心中有種不妙的預感。
“來了京都已經有幾日了,你們兩個這么成日晃蕩也不是個事兒。”
聽到此話,范渾心中咯噔一下,這是要給自己找差事做了!?
“若是出仕,你想去哪里試一試?”
“不出不行?”
“你總不能讓我養你一輩子吧?”
“······”也用不著你養一輩子啊!
不過,這話也就是心里想想,硬剛老子,怕是真蛋疼了。
可這么一想,也多少理解范建的用意,畢竟是個封建時代,為官和讀書人,看似是兩大勢力,可究其本質卻是一檔子事,單是有錢卻是不夠用,地位才是根本。
但這個世界卻又有所區別,因為個人武力的強大,還有另一撥勢力,武者。
從四大宗師來看,其地位之超然,不難看出武者的份量。
那,自己當個毛線的官???
范建想讓范閑繼承內庫,其間有葉輕眉的因素,也有為了范閑未來著想,拋開那些陰謀,這東西看似就是白送來的寶藏,接下來也在情理之中。
也不怪范渾想的多,畢竟看看自家兄弟那波瀾起伏的人生就能知道些深淺了。
雖是為了自己好,可看著卻像極了黃鼠狼過來給拜年的。
不怕事,卻怕麻煩啊!
“三處就不錯,有老師在。”
然后,范渾就這么慵懶的回應了一句,看似漫不經心,卻唯實是思量三分的結果。
直接就來三處,都沒說鑒察院。
想想就能知道的小伎倆,‘我去三處上班,鑒察院?那是什么玩意兒?我怎么不知道啊?’。
范建聽著一愣,隨即就氣樂了,這小子真是油滑!真想掰開了看看他腦子都想點兒啥?
最重要的是,鑒察院認證不認人,提司的腰牌在手,直接去入職便是了,根本就沒那么多道道。與其說是出仕,倒不如說是尋了個麻煩,與六部不同,直接對陛下負責的鑒察院有著本質的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