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是要······那可是皇子。”
“呃······”范渾一陣無語,配劍就一定要打二皇子么???什么個邏輯?
“習慣了而已,說起來,你那匕首不是也帶著么,說我做甚?”于是,沒好氣的吐槽道。
被這么一說,范閑也是看了眼自己小腿上綁的棒狀物訕笑了幾下。
藤紫荊則是沒啥可說,腰間的劍依舊,畢竟他是范閑護衛的身份,不帶點家伙那還叫什么事兒?
范渾也懶得多說,自己最起碼只是一把長劍,看看范閑,袖子里、衣服里,毒藥也不少,頭發里還有幾枚鐵針······
這也就是古代了,放到前世,這配置已經可以看作是出了全裝。
想想看,腰間馬格南,三個手榴彈,外加兩枚煙霧彈,你說你是參加party?
特么!騙鬼哦!
這貨的危機意識實際上比自己還爆表吧!
沒什么可糾結的,吐槽罷了,兩人說歸說,也沒光是站著,朝著外面走去。
待到了馬車之上,藤紫荊自覺的到了專座,而范渾和范閑進了馬車后,車簾再次被拉開,纖細的身影沒有什么響動的跟了進來。
范閑一愣:“環兒,你怎么也來了?”
雖然跟了一路,可范閑只當是環兒送自家公子罷了,完全沒想到也要一起去······
去醉仙居帶侍女去?可還行?
你這豈不是砸場子去了???
范閑作為一個‘現代人’對于審美自有見解,環兒的臉上雖然從來不施粉黛,但也是冰肌玉骨之姿,而這般樸素的裝扮反而更顯卓絕,醉仙居的那些鶯鶯燕燕自是難以與之相比······
可是——
好尬尷哦!
環兒就是看了范閑一眼,便坐到了范渾身邊······連個反應都欠奉。
“呃······”于是,范閑也耐著這份尬尷莫名看向了范渾,意思是:你咋想的?
說實話范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這位,最近,尤其是最近,環兒的態度莫名的冷漠···以前至少還給個響動,現在直接就無視自己了······
范渾思量了一下,平淡的道:“這不是很正常么?”
范閑一滯,正常操作么???難不成是自己想多了?
而事實上,范渾的想法也是簡單,這刺客,像極了經驗包,白給難道還不要么?
在場的除了藤紫荊,無論是自己還是范閑,乃至于環兒,實戰經驗都不多,與五竹對練是不假,可五竹下手控制的極有分寸,再者,兩人心中知道對方不會害自己,自然也少了分個生死的緊迫。
范渾也知道自己錘謝必安跟錘孫子般簡單,可未必是經驗老道,相反,依靠的僅僅是實力比對方強,眼力和反應,純粹就是這兩樣。
若是對付水平相同的敵人,那就勝負難料了。
八品的程巨樹,加上三五個刺客來練手,這種事情想要在京都城附近找,估計也難。
而帶上環兒自然也是如此原因。
至于說范閑對自己給出的解釋如何理解,那就不是自己該考慮的了······
路上伴隨著閑聊,時間過得也快,片刻,便過了望春門,到了正兒八經的牛欄街。
馬蹄嘎噠嘎噠的響聲清晰可聞,似乎僅剩下了這些響動,外界安靜的有些異常。
光天白日,朗朗乾坤,可就是這樣,依舊有膽大不要命的來送死。
這世道啊。
范渾心中隨意的想著,注意力卻已然開始集中。
既然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知曉之事,那就更有責任護其周全,即便隨性,可范渾也是有自己的原則。
若是鍋都被自己給擋了,范閑豈不站著就要躺贏?這般好事豈能平白讓他享受?所以,這種經歷范渾覺得自己還是得分開了算,該長進的也不只有自己······
——耳朵不自覺的一動。
范渾半瞌的眼睛剎時睜開。
‘——來了!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