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渾也不打啞謎,便道:“實際上也不難猜,你娶林婉兒,誰損失最大?自然是長公主,財權是其一,也不能排除其他原因,當然對方的原因如何都無所謂。
長公主終究是個女人,而皇室的女子,若是想行事方便,還要找個能依靠的之人,畢竟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。皇室之中還有什么比扶持一個皇子來的便利?”
范閑聽得一臉迷茫,這不是說二皇子么?怎么扯到了長公·····未來的丈母娘身上了?于是眼神示意,繼續說。
“大皇子長年領軍不在京中,三皇子年幼尚不得勢,自然要排除,皇子之中便剩下了兩位,一個是排行老三的太子,另一個便是方才那位了,這還需要繼續說下去么?”
范渾平淡的解釋著。
可這能說明什么?范閑大致想了一下,這不也不能排除太子做手腳么?
看到范閑那表情,范渾如何不知道這貨竟然還沒明白,氣道:“重點豈是皇子!?”
“呃?額——你是說長公主!?”
范渾白了范閑一眼,心道還沒成親呢,這就向著未來的丈母娘了,幸好是個敵人,若是自己人,估計這貨還真就投奔向李云睿的懷抱了······呃,雖然清奇了點,可看樣子也像。
以范閑的聰明,點到此處,也是撥開了云山霧繞,剎那就體會到了正題。
“你的意思是,這都是長公主的布局?那二皇子豈不是跟她一伙的?”范閑想清楚后,也是一愣,可隨即想不通如何斷定二皇子是長公主的人。
范渾聽著沒由來的一笑:“來這里之前,沒聽過廣泛散網重點培養這句話嗎?”
范閑一滯,不由啞然失笑,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!這特么誰能猜出來!?
“哪里需要站隊,臣子站隊,公主是親人,都打好關系才是正常······太子是子侄,難道二皇子不是了么?”
范閑一臉迷之佩服,臥槽,范渾這貨啥時候這么聰明了???
“你方才那些話明面上看似是對二皇子說,實則是警告其身后那位?”范閑話里看似是問題,語氣卻肯定的很。
范渾點了點頭,并不否認,如此周旋太過麻煩,暗地里下套總會防不勝防,既然要玩,不如玩大一些。
“自然是有此原因,不過······以今日前來刺殺之人來看,長公主的底蘊卻是不淺,今后要小心一些了。”
范閑輕點了下頭,無須多說,心中從未如此清晰此刻面對的情況,可腦子里卻莫名跳出來個問題,嘴里跟著就問了出來:“北齊的程巨樹,你怎么知道這人的?”
范渾被問的一愣,怎么?我知道有什么不妥么??哦!對了!
便道:“開打之前那家伙自報家門,要不我怎么知道······見怪不怪!”
“呃···倒也是——”范閑也覺的自己問的有點傻,不由得自嘲一笑。
北齊是交易,太子是偽裝,棋子是二皇子,林珙是出頭鳥,范渾雖然沒說林珙的事情,但林珙此人······
范渾心中猛地一震,槽,忘了司理理了!
為了掩飾二皇子沒嫌疑,林珙會怎么做?自然是殺了司理理滅口!知道他身份的只有一個司理理,司理理若是活著,他和連同他身后之人的一切都有可能被暴露。
“環兒,劍給我!”
環兒一怔,隨即將懷中的劍遞了過去。
范閑也是一愣,這啥情況?便道:“你這莫不是要去殺了那家伙!?”
范渾正準備要跳出馬車,側過身看向范閑沒好氣的道:“你覺得我是那么莽撞的人嗎!?”
“你可有點逼數吧!”范閑自己都沒來得及反應脫口就來了一句。
“······”
聽著范閑秒回應的話,范渾竟然被噎的沒能回擊,整個人都有些發懵。
然而范閑看到環兒不善的目光后,訕訕一笑,整個人都縮了縮。
范渾這才無語的說道:“放心,我就是去司理理那一趟,沒別的事。”
說完,范渾便跳出了車廂。
而看到消失在馬車的背影,范閑這才恍然大悟般的自言自語道:
“······原來是為避開人特意去見相好的·····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