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范渾而言,司理理的北齊暗探身份反倒無關緊要,重要的是她所可以證明的事情。
“不抓我?公子可是覺得理理呆傻?”自是不信,司理理年歲不大,見得世面卻不少,一個宗師級的高手,長途追行,難不成就是為了看看自己?
雖然司理理知道自己有幾分姿色,可卻不是那種沒腦子的花瓶,眼前這個男人絕不會為了這個而來。
瞥了眼司理理,范渾卻沒反駁什么,只是順著說道:“姑娘且走且看該清楚的總會清楚。”
實際,在范渾來看,雖然折返京都從東方而行,看著聰明,實則也就那樣了,天網恢恢疏而不漏,不僅是現代,就是這古時依舊如此。
就以京都附近來說,司理理想逃,本就是奢望。
范渾知道這一點,所以才特意出來一趟,省得證人給折在這路上。
其余之物,都是飄渺無用,自不關心。
縱觀范渾關心之人,皆是羈絆甚深之人,幾面之緣,能有幾個能讓他去關心?
若非注重承諾,否則別說什么司理理,誰死誰生,那與他又有何關系?
言雖簡短,可卻重若千斤。
司理理聽著,雖然不能理解其中深意,也能明白,對方真不是抓自己的。
房間內的氣氛有些沉默,三人卻并無不自在。
小廝將茶水送了過來,范渾順道點了些飯菜,剛夠三人的分量。
司理理見范渾這不把自己當客人的樣子也是莞爾一笑,當真是說不出個感想······這個男人,當真是古怪——
別說范渾,就是范閑,其舉動也多是出人意料,一路之上被王啟年贊為天人,馬屁拍的那叫一個通暢舒爽,面上不顯,心中卻樂開了花兒。
藤紫荊無事,范閑心中并無太多厲氣,基本上和范渾的感覺相差不大,刺殺這檔子事兒,還真不至于讓人怒火中燒······
白給的經驗包,怎的還有怨言不成?
多少被范渾所影響,肝帝一道,除了升級,便是升級,硬實力是一部分,秀操作也需要積累經驗。
打小就有周管家給送經驗,沒了些個找茬之人還真是閑的蛋疼。
這不,這貨顯然已經習慣了,就如藤紫荊不解之處,這被刺殺莫非還能被刺殺習慣了?
就如排除了一切不可能,剩下的就是真相,也只能是真相。
三人輕功奔襲,雖然不慢,可若是長途跋涉,卻是比不得馬強,斗氣尚未化馬,豈不是想吃桃子?
累不累不說,范渾是身傍有環兒侍候著,眼前有京都著名的花魁,吃著午餐,喝著小酒,好不愜意。
人生,就是這么充斥著不公平和差距。
飯菜吃的差不多,范渾小酌片刻。
耳朵一動,動作頓了下來。
“他們可算是來了。”
話語落,司理理一怔,來了?誰來了?心中一提,不由緊張了幾分。
范渾撐著側臉,打量著司理理那細微變化的表情,似是對此充滿興趣,道:“范閑來抓你了,你怎么辦?”
“公子難道不會幫助自己的大哥嗎?”
“不會,我不抓你,我只做我該做的。”范渾此言不假,他無官無職,大理寺的差事他也為曾去任職,光說提司腰牌,不過是個面子貨,當不得實職。
一來二去此來,是以自己的意志而來,談不上抓捕。
司理理一怔,不解的問道:“公子該做的?”
卻看到范渾臉上洋溢著笑容,如和風平靜柔和的說道:“不該死的,不死,該死的則不活。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