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輩子真是沒見過如此場景,吐不至于,可胃里還是覺得不舒服。
雖然范閑也常說自己沒套路,可有時也由不得自己啊!
出乎意料這東西,玄學也!
而聽了范渾解釋后,眾人只覺得心中憋悶了一股槽,不知怎么吐出去。
這貨是特么變著法兒夸自己呢吧!?
沉默了片刻,范閑這才開口:“這,尸體總不能就擺著里吧?”
“嗯?咋著,你還打算挖個坑不成?”聽了此話,范渾表示這是什么新式笑話嗎?
追司理理來回也就是一天,給二十七個大老爺們挖墳,那估么著得多待個幾天,圖個啥?
“呃,誰跟你說這個···畢竟是北齊的好手,棄尸荒野,誰知道是你殺的······嗯!?有人來了。”
范渾看著血腥場面有些惡心,一時是沒反應過來,范閑這么一點,瞬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,不過,同樣也感覺到了地面的震動,于是看向遠處。
黑壓壓的一片騎兵浩蕩而來,暫不說黑色鎧甲加身,單說陣勢也壓迫力十足。
王啟年眼睛一亮,道了一句:“黑騎!”
范閑和范渾都也聽說過了,別說黑的,紅的也被撂倒過,最強騎兵不假,可也沒什么關系。
倒是范閑不解的是,若是鑒察院是來幫忙,這忙幫的是不是太晚了點兒?
還是說單純是撿果子吃的?
一旁有王啟年這個老江湖解說······司理理反倒是覺得不可思議,黑騎的大名,誰人不知?
看似多此一舉,而若是拋開范渾這個‘外鄉人’的信息渠道,從小在澹州,少能接觸這些‘常識’,至少,范閑是來了京都后知道的諸多信息。
知道厲害,但多厲害,牛逼在了何處,卻是不知道的,而這一點,范渾也相差不多。
嗯嗯,聽說過,沒見過,陳萍萍馱駱駝。
大體信息知道,詳細情況便是兩眼一黑。
幾人看著圍過來的騎兵,沒什么慌亂的情緒,就是好奇,單純的好奇,這是來干嘛的?
這邊不解,那邊也茫然,鑒察院的消息自是靈通,別說是司理理,就是這些偽裝成山賊的探子也都在掌控之中。
沒有剿滅不過是因計而施,這一日之間,北齊暗探們行動異常,不難察覺,本來也有為了護其二人周全而調動之因,但看似莫得感情的黑甲士兵,面具之下也都是一副懵比狀。
WTF!目標咋都死光了?
是待著不動也不是,動也莫得行動目標······
一地死人,誰殺的?
看著黑騎的陣列,沉默的如同死寂,看著莫名熟悉,范渾和范閑兩人都不露痕跡的瞥了眼環兒,結果兩人正好看到對方的視線,無奈一笑,心中了然。
“你說這陳萍萍是男的還是女的?”
幾人看應該是還有事,便下了馬,只有環兒和司理理還坐在馬背,范閑胳膊肘碰了下范渾,面色輕松的問道。
“呃,男的。”范渾自是知道。
范閑一怔,看向范渾:“這么確定?”
“你當時什么時代,女大官人去哪那么多見,咱那娘畢竟罕見。”
聽了范渾看似有道理,實際上也沒什么道理的話,范閑這么一想,倒也是。
兩人說的平淡輕松,王啟年聽的則是渾身冷汗,連忙勸道:“我說兩位大人,可萬萬不敢如此直呼院長之名!”壓著聲音,似乎生怕被別人聽了去。
范閑一臉無語,范渾則撇撇嘴道:“起名字不讓人叫,要名字做甚。”
王啟年愣是沒接上茬,回神一想,似乎頗有道理啊···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