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范家子,也是個小狐貍啊,也不知鑒察院那邊,唉,多此一舉了······”
林珙雖然帶著傷,幾日修養下來,活動還是能動一動,此時正是裝病之中,沒想到自家的老父親來看自己,可見了那眉宇之間的恨其不爭和怒意,也沒由來的慌了一慌。
······
另一面。
林珙一事,林若甫自是多少清楚,暫不說那日回來帶著辣么明顯的傷,就是幾日之間,他手下的行動也能看出眉目,這司理理才被抓獲,他便讓手下的袁宏道去探司理理的底。
風頭可避,但只若是單純透露個名字,也不會定罪林珙,但若其手中有其他證物,那林若甫就難保林珙了。
可誰也沒料到,這范閑竟然敢直接過來,擺開了說明一切,林若甫此舉也就成了一步臭棋。
此地無銀三百兩,也莫過于此。
到了鑒察院,范渾沒走正門,一躍而上,無聲無息,避開了下面的人徑直尋著王啟年而去。
地牢?這地方還真沒去過,先打聽一番再說。
一回生二回熟,不多時便見到了。
還未推門,門就自己打開了,看著被嚇得一哆嗦的王啟年,范渾撇撇嘴,心道你特么是見了鬼啊!怕啥?
“二公子,你是要嚇死小的不成!?”
“呃,行了吧你,關押司理理的地牢在何處?”范渾無視了王啟年故作震驚的樣子,直接步入正題。
“二公子,你這是要,暗闖地牢?”王啟年看了看左右,見沒人,這才壓低了聲音問道。
范渾無奈,平淡的回道:“天也不黑,就算是闖,估么著也是明著闖。”
好吧,王啟年顯然被噎了一口,瞪著眼睛一副我特么服你的表情。
“呃···行,我告訴您怎么走······”
“嗯嗯,好,對了,也不好白讓你幫忙,喏,拿去孝順婆娘去。”
說著,范渾遞給一張銀票,這回數額不多,意思意思而已,遞過去也不多說,身形頓時一閃,消失在了王啟年的眼前。
拿著手中的銀票,王啟年一掃白紙黑字,嘴角一咧,連忙塞進了衣襟,嘴里還嘀咕著:“二公子出手大方,應該的應該的,話說輕功也這么厲害,今后萬萬不能得罪啊——”
袁宏道找了朱格,進來雖有波折,見司理理,卻還是有辦法。
顯然不符合規定,不過這種事情,也并不罕見。
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此話自有道理,既然是人,就免不了七情六欲,有了**,便可能貪婪,無論是那個角度,都不會是好事。
諸多刑具,進了牢房,看著坐在地上的白衣女子,袁宏道嘴角帶著油膩笑容,看著像是老好人,可眼里的狠厲卻不難明。
看著進來之人,司理理心中多是不解,她不認識此人,對方進來也為開口說明來意,但冥冥之中有些不妙之感。
“理理姑娘,我不會耽擱你太久,我只問你,牛欄街一案的幕后之人,你可有告知他人?”
司理理了然,故作不知的回道:“沒有,被抓至今尚未有人過來審問我,就是連個活人都沒見過。”
“哦,是真的嗎?但袁某人卻是不信,姑娘稍等。”
說著,袁宏道便將手中持著的布包裹解開,其中各式各樣的鐵針刑具,讓人看得頭皮發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