乍聽之下似乎有道理,可范渾回神一想,哪里來的道理!
“你的事你自己來處理吧,我這邊還得審司理理呢,事兒不少,后天還得去大理寺報道,你當我每天很閑不成?”撇撇嘴,知道范閑也不是認真的,但有些話還是說死了好。
范閑也不當真,話題一轉,問道:“得了,不說這些,林珙此事,說真的,你覺得我這么做可行?”
“此事你看著辦,如果為了林婉兒,你這么做多是正確的,可若是以敵人的角度來看,死人最穩妥。但這都不是問題,既然選擇這個方法,那就要保證做到林珙不再跳出來找死了。”
聽了范閑的問題,范渾稍想了一下,平平淡淡的給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在他看來,林珙終究是個炮灰,連個炮兵都算不得,小角色罷了,其死活純看心情,所以不重要的人,也無需太看重,此事若是能讓林家轉而與范閑親近一些,那也是好事。
一個林珙,拋開了宰相之子的身份,那著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。
范閑怔了一下,聽著自家兄弟的話,的確有些出乎意料,以他的了解,范渾竟然讓了一步,實在有些令人驚異。這貨可不是那種別人踩在頭上能忍氣吞聲的主兒。
“啥時候你性子這么好了?”
范渾一瞥這貨,白了他一眼:“我性格一直都不錯,是你眼瞎沒發覺我的優點。再者,林珙不過是個小角色,死不死的我不在意,我只在意這貨收斂不收斂,還有幕后那兩位有完沒完。”
“呃······”好吧,范閑算是理解了,哪里是轉性了,著明擺著壓根就沒把林珙當回事兒看啊!
不過范閑仔細一想,的確林珙除了二舅哥這個身份棘手,其他的······還真不夠打的。
“好吧,說說你那邊,司理理怎么就你主審了?這不明顯就是在幫你么。”自己這邊說完,范閑也頗為好奇范渾這邊的事情。
然而,范渾眼神古怪的看了兩眼大兄弟,道:“你問我我問誰去?”
知道是知道,若是說,那就難說了,范渾看著這走向也是懵比,這事兒先不說是不是該范閑來做,陳萍萍怎么想的他還真看不懂。
畢竟和原來變化也不小,多一個人那就是最大的變數,更不要說還是范閑的兄弟······
范閑聽著,也沒驚訝,畢竟就是讓他來,估計也看不明白:“呃,那你小心些,鑒察院看著水深,別陷得太深。”
“嗯,這點放心吧,把司理理的事情解決了,估計也不會經常去了。”
嘴上這么說,心中卻道:可能么?不說陳萍萍對葉輕眉的感情,就是自己兩人本身就是夜中的燈泡,怕是難不惹人注意。
接著,范渾又說道:“對了,林珙的事情我告訴了太子。”
“嗯?為何?”
“斷開林珙,或是林家與皇子之間的聯系,林若甫老謀深算,不會與任何一位關系太近,總會保持一個平衡點,實際上,這便代表了這人根本不會靠近皇子,林珙的問題,大多是林珙自己的行為,不說其他,給他們找些事情也不錯,省得太閑,總想著生事。再者,鍋甩出去就不是自己的了。”
范渾面色泛起笑容,仿佛只若可以給那些人添堵便是值得一樂的。
范閑自是明白,面色也笑了起來,對此,他覺得也應該的,畢竟總是找自己兩人的麻煩,總該奉還些顏色,雖然不好大張旗鼓的干他丫的,可也不妨惡心他們一下。
“幸好你猜到了我的想法,否則估計又麻煩了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。”范渾側了側頭,也多是慶幸自己想到了。
談的差不多,見天色不早,范閑先回了自己那邊。
坐在屋中天井下,稍微微涼的風拂過,卻覺得很是舒爽。
“這事趕事的,最近還真是充實啊——”
環兒在一旁,范渾自言自語的一嘆,想想所謂的劇情,這些個事情可沒這么玄呼,想來想去也沒想到到底哪里有了問題,但范渾算是清楚了,多出一人的這個世界,顯然不可用原先的判斷去揣測了。
盡管相近,可依舊不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