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而過,范閑拿著手帕擦著額間的汗水走了過來。
“不用不了多長時間,本少爺可就趕上你了,不進則退啊!不進則退。”范閑瞇著眼,站著俯視而下,臉色多有得瑟。
范渾挑了下眉毛,本著不打擊這貨的練功積極性,舉止優雅,舉起茶杯緩緩飲了一口,平平淡淡的開口:“嗯,我等著呢。”
眼瞼微垂,目光并沒有抬起來,說是淡然也好,說是平靜也罷,總之,莫名有種不可一世的氣勢在其中。
聽這語氣,范閑頓時一滯,突然心中打起了鼓。
多少有些清風拂山崗的意味,范渾正因為了解范閑,才更清楚該用什么應對方式,就如這般,不動如山,甭管那些個沒用的,‘下手’見真章。
這不,范閑話說的不錯,可架不住他此刻還沒那個實力,本錢沒攢下,自然沒那些個底氣。
“——公子!”
“嗯——?薄可期?什么事?”
“噗——!咳咳,你說他叫什么!?”
范渾剛放下茶杯,便傳來了聲音,看向來者,是自己院子的仆役,然后問了一句。這倒沒什么,可范閑是頭回聽到這名字,練了半天口渴,等環兒給倒了杯茶,正喝著,可這么一聽,著實有些難咽下去,頭一扭就噴了出去。
歸其原因,大多是因為這名字有些過于別致······
“兩位公子,方才林府的下人送來了封書信,說是給您二人的。”
薄可期說著,連忙將信遞了過去。
“你先看吧。”
范渾也不急,讓范閑先看,說來說去,范閑與林婉兒就算是已經成婚了,兩家之人有了姻親關系,可也多是與范渾扯不上太大關系,何況這還沒過門呢。
“嗯。”應了一聲,范閑接過信,隨即拆開便看。
范渾看了眼薄可期,這人也心思通透,一個眼神下去就知道什么意思,連忙退了下去。
一會功夫,范閑眉毛挑了挑,面上表情有些玩味,放下信,道:“說是邀請咱倆過去吃飯,一解誤會。”
范渾也就不再看信了,大意明了,內容就不重要了,笑了一下:“看來林珙的問題不用處理了。”
若若聽著,也是明白,說道:“既然邀請你們,林相應該已經勸誡過林珙了,如此一來,林珙怕是不會再去和皇子們聯系了。”
“嗯,不錯,即便他想,也不能了。”范渾補了一句。
范閑面色也不錯,笑著:“不用解決的問題,就不算是問題。兩個皇子是不會再來了,如果說是問題,目前也就是長公主了。這位不好對付,但也不用著急對付。”
“的確,這個女人不好對付,能把皇子玩的團團轉的女人,手段自是了得,但也沒必要把全部經歷放在這上面,順其自然便可,反正我在一天,她用什么手段都是白搭,巴不得她大大方方的把人派過來呢。”范渾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,慵懶的用手支著側臉,慢悠悠的說著。
聽聞這話,范閑和范若若都沒由來的一笑,話讓這范渾一說,總讓人覺得輕松加愉快,實則這事兒卻是大事。
“誰讓咱家出了個宗師,我神功未成之前,你就先頂著吧——”
范閑笑著打趣道。
范若若則是打量著兩人,面上也都是笑容,可似乎想到了什么,問了一句:“林相同時還邀請了二哥,不知有何意圖?”
范渾一滯,是啊,邀請未來的女婿還能說得過去,自己跟林家啥關系??有這必要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