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邪靈化了。”
在看到那名男孩徹底失去理性,宛如妖魔一般,咬死了一名騎兵之后,裴元便徹底印證了自己的猜想。
不過他并沒有出手,來掠奪這出現在眼前的10點本源力。
一方面,城守軍的人既然敢奴役如此多被污染的‘亞人’,他們肯定有辦法自己解決問題,不需要十絕出手。
第二么,裴元現如今還帶著受傷的隊友,可不想多事,萬一被城守府的人認出來,發現向家老大這次又孤身一人毫無防備地走在外面,指不定會不會熱血上頭作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來。
“說起來,好像最近自帶了走到哪,哪兒就出事的屬性啊。”
裴元忍不住在腦海中吐槽了一下自己最近的壞運氣。
這個時候,其余的黑甲騎兵也已經反應過來,有四騎迅速上前,鋒利的長槍從多個方向刺向中間,將那名發狂的魔人男孩捅穿,挑到空中。
砰!
他們驅動胯下坐騎后撤,帶有粗大倒鉤的長槍抽出,將男孩的身體生生撕裂。
盡管身體被破壞,但是男孩的腦袋依舊不斷猙獰地咆哮著,發出令人感到心悸、頭暈的刺耳尖嘯聲,灑落在地的手、腿,開始不斷蠕動著,往中間靠攏,似乎還妄想著并攏。
但城守軍顯然早有準備,滾燙的油從旁澆下,在嗤嗤的煮沸聲,這名邪靈化的魔人后裔,最終徹底變成了燒焦的肉塊。
啪!
騎兵首領將鞭子捶打在空氣中,發出刺耳的爆鳴聲,厲聲喝道:“都繼續拉,不許停!”
其他的魔人男孩都不斷發出恐懼的哭喊聲,他們迷茫地看了看方才還是同伴那人的尸體碎塊,最終只能繼續被虐待著,繼續奮力拉動糧車。
周圍看呆了的商旅路人們,也終于再次活絡起來。
“造孽啊~”
“是趙將軍的手下,嘖嘖,落在他手里,這些魔人后裔們慘咯。”
“聽說北城今天出了樁大事,趙簡之在那兒折了不少人,也難怪會拿這些小崽子出氣。”
聽著這些議論聲,裴元忽然耳朵豎起,聽到了一些他現在感興趣的事。
他這邊,前面的老車夫也桀桀笑了起來,語氣中又是滄桑又是感慨:
“是啊,北城死了好些人啊,據說連柳大人都被驚動,可最終,得出了是盜賊作亂的結論。嘿!誰家賊寇吃飽了閑著,去割人腦袋,做成燈籠的!”
割人腦袋?燈籠?今天的事?
裴元敏銳地覺得有問題,掀開車簾問道:“老丈,今天在城北的事兒,能夠給我詳細說說?”
這些人走南闖北的,消息靈通,早上的事情,恐怕早已傳遍了。
“還不就是北城魚檔的老大金家,被人滅了滿門的事,都被人割了腦袋做成大紅燈籠,那叫一個嚇人喲!一家三百多口人,連還在吃奶的孩子都沒剩下,整整齊齊,一個不少。”
老車夫抑揚頓挫,感慨著說道,頗有一副老江湖指點江山的氣派。
忽然,他語氣一滯,快速轉頭,看了看裴元,呆滯片刻,神情愕然。
見鬼了,明明接的是個滿頭金發的俊俏小娘子啊,怎么變成個男人?我……我原本還想調戲調戲她的……
不,不對!重點是,這家伙不是東城黑道老大,向家的家主向西樓嗎!
今天出門忘看黃歷了,怎滴出門還能遇到這種事?
他急忙轉了回去,害怕地垂下頭,用謙卑的語氣低聲道:“見、見過向老爺!”
“……”
裴元簡直莫名其妙,你認出我就認出我好了,我料你就算是其他勢力的手下,也不當著自己的面去傳訊,這么害怕干嘛?還有我看起來很老?
“向老爺是直接去向府嗎?”車夫悄悄回頭,怯怯問道。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