鑰淑當然明白,很顯然,眼前突然出現的紅衣女人對自己絕無好意。
這時,溫曄鈞卻忽然豁然站起,思思盯著那個紅衣女子的身影,咬牙切齒,眼中冒火,低聲自語:“向西樓?居然是向西樓!”
這紅衣女子的相貌,赫然和裴元的金發鬼頭附身狀態,完全一模一樣,當然,唯有發色不一樣。
但是,僅僅是發色不一樣,對于將裴元視為大敵的溫曄鈞而已,他當然可以很容易就認出來。
向西樓怎么會在這里?
這時,紅衣女子對鑰淑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,如同靈活的游魚,繞著她穿梭,速度快如鬼魅,乍一看,似乎有七八個她的影子綴在后面。
“嗯?”
鑰淑急忙手一揚,背后頓時如孔雀開屏似的一摞劍光蓄勢待發,紅衣女子繞到哪兒,她就轉到哪兒,目光始終不離對手,以免被突然襲擊。
感知中,這個鬼魅似的女人,實力深不可測,荀婉之可不敢大意。
忽然,對手露出忍俊不禁的笑意,鑰淑不由想問一句“你笑什么”,突然感到莫大的危險,鬼使神差地一偏腦袋,就看到一支渾身銀白色、造型怪異的長槍從耳邊撩起了她的秀發。
有人偷襲!
鑰淑勃然色變,正要避開,前面紅衣女子忽地雙手一抓,一絲絲無形鬼氣將她身體束縛住,一時動彈不得。
這一招怨靈纏身,出其不意下束縛敵人,當真是聯手偷襲中最不要臉的招式。
“不好!”
鑰淑感到不妙,但已經來不及,因為另一半的溫曄鈞看到有機會,已經趁機偷襲過來。
長劍刷的出鞘,一抹寒芒先到,隨后掌出如風!
砰!
鑰淑后頸重重挨了一記,喀嚓一聲,很讓人但是是不是整個脖子都被敲斷,一聲‘卑鄙小人’憋在嘴里,嬌軀一軟昏了過去,剛好倒在溫曄鈞懷里。
這一下兔起鶻落變生掣肘,只發生在瞬息之間,六個女劍客愣愣地才反應過來,自家小姐已經落入敵手。
“都別動!否則我手下沒個輕重,把你們小姐這纖細的脖子擰歪了就不好看了。”
溫曄鈞邪惡地冷笑道,同時還從儲物袋里丟過去一大捆鐵索。
“都把劍放下,互相捆住雙手雙腳。快!否則我的手已經控制不住了!誰要是不動,或者捆得松了,嘿嘿,你們懂得,你們小姐的頭可就沒了。”
說著,果真咯吱咯吱兩聲,好像是在擰鑰淑的脖子,女孩們嚇得眼睛都紅了,強忍著淚水,邊罵邊按照溫曄鈞說的,用那些比她們手腕還粗的繩索互相捆住,捆得非常用力。
這家伙眼睛跟鷹隼一樣賊亮賊亮的,誰都不敢冒這個險。
“無恥!”
“禽獸。”“嗚嗚。”
少女們紛紛抹著眼淚,擔心自己接下來的命運,很快六個俘虜加一個不久前還大發神威的荀婉之,就全都落入溫曄鈞的控制中,被他趕到墻角。
至于湘江四鬼那邊的隊友……少女們看了一眼,只見其在拉棺少年,額,拉棺少女手底下左支右拙,眼看是指望不上了。
溫曄鈞用大一號的鐵索將鑰淑包成了粽子,只露出頭和腿,便將丟在墻角,少女的腦袋“砰”的一下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,疼得嚶嚀一聲,迷茫地半瞇著眼,顯然還沒清醒過來。
云崢在一旁卻是眉頭一皺,他倒不是憐香惜玉,而是疑惑:“奇怪,剛剛那紅衣女鬼呢?”
居然找不到蹤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