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曄鈞手里拿了一個,還沒來得及動嘴,對方已經消滅一個,頓時震驚當場:“……你這是,祖傳飯量?”
鑰淑靦腆笑笑:“也沒有啦,只是家父尸骨未寒,如今也不是任由我悠閑的時候。”
溫曄鈞語氣一滯,點點頭,又問:“你還要不要?”
鑰淑反問道:“你不吃么。”
“不餓。”
“那好啊。”
于是第二個饅頭也眨眼睛沒了。
鑰淑吃完還擦擦嘴贊賞道:“很好吃,好像剛才的疲乏感也沒了。這包子鋪聲音肯定不錯。”另一邊云崢聽到,也不知怎的,差點一口茶噴出來。
溫曄鈞看了看一望無際的**林,嘴角一斜,笑道:“那隊雇傭軍也得膽大,我們好歹是假裝冥婚借道,他們直接強闖,倒是視**林諸多妖魔為無物,怕是前路多舛。我看那將軍不似凡人。”
鑰淑豁然抬起頭,眼中閃過異彩:“溫公子,你也看出來了?”
“想不看出來都難。一股子撲鼻的蛇腥臭,那東西是人胄吧?”溫曄鈞道,“希望是友非敵吧。”
鑰淑秀眉微皺,蹙了蹙鼻子,緩緩說道:“我覺得不是善類。”
兩人同時望向軍伍里的幾道看似沒有異常,行動也很自然的人影,最后目光一起匯聚到那名比較講禮貌的雇傭軍將領身上。
此人的表現,誰能猜得到,這居然并非人類,而是一只魔物?
所謂人胄,以人大腦為食物,以人軀殼為甲胄,絕對是殘忍邪惡到了極點的魔物,卻擁有如此高的人類社交技巧,根本很難發現。
然而,話音剛落,地面嗤的一聲破開大洞,刀刃般的尾巴從土里翻騰起來!
“嗯?想搞暗殺?呵呵,不自量力。”
溫曄鈞眼疾手快,正要閃避,但忽然目光一閃,就順勢一把推開鑰淑,將本就有所察覺的鑰淑也推離了原地,看起來就像是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她的安危一樣。
那刀尾從兩人中間砍斜了過去,卻不停,如同一尾突出地面的巨大魚鰭一路飛馳,奔出數十丈。
不遠處,一個人愕然抬起頭,正是那哭了一路正在喝水的紅娘,她武學修為沒有前面兩者高,因此直到這時,才看看反應過來。
刺啦一聲,她整個身體都被切為兩段,血水全部灑在尾鰭上,全部被吸收進去,一滴都沒有浪費,那鰭背的刀刃更加明亮了幾分。
“……找死!”
溫曄鈞呆了呆,勃然大怒,一桿金刀便要飛出。
可這時,鑰淑拉住他就往**林跑,同時聲嘶力竭大吼:“大家快進林!快!快快!是黑山軍過境了!”
應聲而起,地面一陣顫抖,密密麻麻無數的尾鰭刀刃,突出地面,群魔亂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