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能就是罪!
當然,張偉沒有把話說得明白,只是稍微暗示了一下。
楊真沒有聽懂,顧朝陽聽懂了,表面上卻像是沒有聽懂。
莊客們遠遠地瞧見張偉一行,大多避在一旁,向著他們行禮,有些和張偉熟悉的人還向他打著招呼,張偉也笑著回話。
看樣子,他的情商很高,在人際關系上處理得極好。
然后,那些人瞧見了楊真和顧朝陽。
楊真事前聽了顧朝陽的吩咐,木無表情,目不斜視,總之,表現得非常的高冷,就像那些廟子里供奉著的神像。
顧朝陽則面帶微笑,有人向他行禮時,也不厭其煩地稽首回禮。
他沒有忽略掉那些人眼神中的情緒變化,有失望,有不安,有惶恐……
不過,那些人什么都沒有說,直到進入莊門,來到了張家莊的議事中心,在一個青磚大院的門口,方才有人把失望之情明白無誤的爆發出來。
“十三哥,你腦子壞掉了?”
迎接的人群中,一個穿著襕衫戴著方巾的青年人瞧見顧朝陽和楊真兩人,難掩眼中失望之情,越眾而出,指著張偉,憤然出聲。
張偉眨了眨眼,臉色有些難看。
這一出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。
“這……這兩位乳臭未干的……能作甚?”
在張偉沒有反應過來之前,那個青年人把矛頭直接對準了顧朝陽兩人,手指很不禮貌地指著兩人,表情激憤。
“十七郎,噤聲!”
張偉面色漲紅,大聲喝道。
同時間,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在人群中向著那青年人吼道。
“十七郎,不得無禮!”
“哼!”
那個十七郎冷哼了一聲,拂袖而去。
一邊離去,一邊還在憤然說話,留有語音。
“全族興亡皆在這一刻,時不我待,張偉誤事,可恨!可恨……”
“楊道長,顧道長……”
張偉忙向一臉茫然的兩人道歉。
這個十七郎并非張家的執事,平時也不涉及族里的事務,然而,他卻是張家的讀書種子,十八歲也就成為了舉人,若是入職,可以擔任縣里六房的主事,當然,志存高遠的他并不會做此選擇。
這一位想要考取進士。
僅僅如此,大放闕詞的他也會受到族規制裁。
在大魏民間,鄉間的族規鄉約有時候甚至比王法還要重要,犯法了,只要不是叛逆等大罪,因為親親相隱的原則,族人包庇也是無事,一旦違背了族規,也就沒有人會站在違規者一邊,即便是官府,也會視而不見。
所以,有著侵豬籠,吃絕戶等不近人情之舉。
這一位十七郎之所以大放闕詞卻不受影響,除了因為他是讀書種子之外,還因為他這一房非常特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