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而久之,有了靈性。
若是目光看得久了,彷佛就是與圣人對視一樣。
“尚可。”
白袍少年嘴角含笑,抬頭直視著九龍圣人像,彷佛在參觀旅游似的,
這讓鄭一戩怒由心生,他從未見過如此不尊圣人的狂妄之輩。
不僅不跪圣人,還敢直視圣人金身!
這是大不敬!
“我最后說一次,你給我跪下!”
鄭一戩目光冷冽的盯著最后一排的白袍少年:“見圣人不跪,你這是在羞辱我九龍門!”
鄭一戩心中打定了注意,待他跪下磕頭,再掃地出門,以儆效尤。
讓那些自持家世背景的弟子們都看一看,不尊師門規矩的下場。
“你要我跪這一堆石頭?”
白袍少年聽聞此話,突然啞然失笑:“區區金身而已,它經不起我這一跪。”
“便是九龍圣人當面,也不配。”
白袍少年輕描淡寫的話,在寂靜無聲的大殿內回蕩,他面前所有跪拜的弟子們忍不住心中驚駭。
這是哪里來的狂人,竟然敢說圣人不配。
“這個家伙,真是找死。”
“你以為這里是自己的家族嗎?任由自己的性子來?”
還有不少男弟子忍不住冷笑,先前在隊伍中就見白袍少年氣質卓絕非凡,又有佳人相伴,早就心生嫉妒。
現在聽聞白袍少年說出大逆不道的話,這些弟子大都忍不住心中幸災樂禍,盼望看到鄭一戩的怒火施加在白袍少年的身上。
“你.....你真是狂妄至極!”
鄭一戩怒極反笑,面色陰沉似水,他向前一步,手中靈氣氤氳,沉聲威脅。
“我再給你一次機會!”
“要么自己跪下!”
“要么我幫你跪!”
鄭一戩的目光宛若利劍,狠狠刺在了白袍少年的身上,他卻依然無動于衷。
“我不跪,是在幫你。我若跪,是在害你。”
白袍少年收斂起笑容,皺眉看向鄭一戩,淡淡說道:“收起你的神通靈氣,莫要自誤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鄭一戩哈哈大笑,心中怒火和嘲笑混成一團,讓他表情都有些扭曲了,他從未見過如此自負的人。
“區區少年,井底之蛙,可知圣人之尊?”
“我都要看看,你如何害我!”
鄭一戩笑聲停歇,手中靈光更盛,同時如雷霆般的大喝一聲:“跪!!!”
“嗆!”
白袍少年身邊仙子一樣的侍女早已柳眉倒豎,一股森然肅殺的氣氛就要蕩開,白袍少年卻伸手握住了身邊仙子侍女捏住劍訣的玉手。
“它經不起我這一跪,我卻經得起它的一跪。”
白袍少年淡淡開口,抬頭看向九龍圣人的金身,眼神如清泉似平靜。
“啪。”
折扇抖開,有江山萬物圖呈現其上,顯然是大家手筆。
“跪吧。”
彷佛是命令似的,隨著白袍少年淡淡的一句話,眾人只覺得眼花了一樣,眼前的圣人金身突然動了。
“轟!”
一聲巨響,圣人金身自膝蓋處陡然裂開,截成兩半。
小腿部分倒下祭壇,砸在地上,膝蓋之上的身軀也跌下祭壇,立于小腿之上。
煙塵四起,眾人口瞪目呆的看著眼前一幕。
整個九龍圣人金身,呈現著跪姿,面朝白袍少年的方向!
圣人金身......
真的跪了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