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緣彈指,丹藥化作一抹流光進入九龍圣人嘴中,入口即化,無窮靈液順著喉嚨游離至四肢百骸之中。
“莫要再想其它,閉目凝神,煉化藥力。”
寧緣囑咐開口,九龍圣人心知現在再推遲也完了,大藥都已經入口了。
他只能點了點頭,強行拖著虛弱的身體,恢復打坐姿勢,閉目煉化藥力。
無窮的靈光從體表溢散而出,將九龍圣人包裹成團,胸膛一起一伏,隆隆的氣血之音滾滾而來,藥力生效了。
“最多不過數月,就能恢復,但這段時間不可再動用靈氣了,否則前功盡棄,大帝也救不了他。”
寧緣看了一眼九龍圣人,對幾位長老叮囑,務必要照看好九龍圣人。
“謹遵帝子命,”
大長老拱手,隨后又深深的嘆了口氣:“西洲之亂,已有多年醞釀了。帝子,如今......”
隨后,他將九龍圣人帶回來的消息,原封不動的告知了帝子。
“嗯,我已知曉。”
寧緣點了點頭,面無表情,讓人看不出喜怒:“九州之亂,我早有耳聞,只是未想到這群人已經等不急了。”
“九州修士為爭大道,不折手段,這也就算了。”
“但這群人千不該,萬不該,招惹到我的頭上來!”
“師傅待我情真意切,若此事不能討回一個公道,我枉為帝子,更枉為九龍門人。”
寧緣深吸一口氣,淡淡開口:“照看好師傅,西洲之事,我自會派人去。”
這是寧緣第一次在諸位長老面前承諾,也是第一次展露自己身為帝子的一縷底蘊。
自信又堅決的口味,讓人根本無法懷疑寧緣。
這可是帝子!
底蘊之深,無人可猜測!
“帝子!此事重大,莫要輕舉妄動啊!”
大長老忍不住開口,勸道:“帝子,您為人謙和,低調入世,苦練修為,如今九州亂象已顯,不該招惹因果,會暴露自身下落,被異族大能者掐算得知。”
堂堂的中州第一圣被磨滅道基,幕后之事定然沒有這么簡單,怕是有至尊在謀劃。
若是帝子摻和其中,沾染了這一份因果,再想藏身,就沒那么容易了。
“我本期盼與眾生相安無事。”
“但可惜世事無常,我早該知道,自步入修煉之途,就難以擺脫因果了。”
寧緣背負著雙手,轉身離開大殿,只留下平靜的一句話。
“師傅為我而傷,我不能坐視不管。”
“這份因果,我非插手不可!”
“若沾了因果,染了劫難,那便連這份因果,一并斬之!”
眾長老愕然沉默,紛紛呆立當場。
帝子這一句霸道平靜的話,在大殿內回響,久久不曾散去,給人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跡。
這才是大帝之子的格局。
我不愿染因果,但若被迫沾之,那便斬了!
“嘶。”
看著寧緣離開大殿的背影,二長老忍不住深吸一口氣,緩緩開口:“西洲,惹下大麻煩了。”
殿外。
秦一山還在打坐修行,沉浸于自己的世界,沒有看到路過自己身邊的寧緣,更沒有看到寧緣從懷中掏出的一串古舊鈴鐺。
“叮鈴鈴。”
寧緣搖了搖鈴鐺,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,靈氣波動陣陣。
“讓王暉走一趟西洲全一門,查一查九龍圣人被襲之事,他知道該怎么做。”
消息傳出,鈴鐺陣陣,鈴聲中隱約傳來一道沙啞男聲。
“喏。”
......
七天后,九龍圣人的傷勢穩住了。
雖然已經脫離了道消身死的危險,但九龍圣人依然不可動用靈氣,只能終日于殿內打坐。
借助九龍門的宗門氣運和山脈靈氣,不斷蘊養修復大道根基,進一步的消化藥力。
圣人負傷而歸的消息已經攔不住了,九龍門上下慌亂,連帶著九龍城里都充斥著一股悲傷之氣。
大家都在猜測,圣人究竟為何而傷,圣人先前到底去了哪里?
城內和宗門里,謠言四起,幾位長老天天忙著鎮壓謠言,四處奔波,終日不見人。
正值此時,又有消息傳來。
“東洲的異族修士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