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山叔叔快快起身。”
“你救駕有功,我又怎么會怪你。”
寧緣的語氣溫和,抬手虛托,讓人如沐春風。
“帝子,枯木圣人乃古之白蓮所化,聚天地精華靈氣,證道圣境時,已有一縷玄黃之氣。”
寧玉山起身,將手中白蓮遞上,沉聲道:“此物對帝子修為應該大有裨益,請帝子笑納。”
“有一縷玄黃之氣!”
二長老忍不住張大嘴巴,不敢置信的看著寧玉山手中的白色蓮花。
玄黃之氣意指天地,乃九州天地初開之時才出現過,被譽為是天地之圣華,稀缺到了極點。
枯木圣人本來資質只是尚可,圣境也是他的極限。
但他在證道圣境之后,游歷九州,收獲奇遇,偶然得一縷玄黃之氣,凝于本命之身。
玄黃之氣日夜溫養枯木圣人的本體,讓他可以突破極限,有了突破至至尊境的希望。
玄黃之氣越是溫養,越是強大。
若是玄枯圣人突破至尊境,定然又是一尊強大的異族至尊,笑傲九州。
只可惜,他已經沒有了這個機會。
冒然進中州,招惹了帝子,死于寧玉山的槍下。
人們只知枯木圣人死于寧玉山手下,卻不知因何而死。
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寧玉山執意要殺自己,這可能也是枯木圣人的一種悲哀。
“你有心了。”
寧緣點了點頭,一旁的侍女妙音接過寧玉山手中的蓮臺。
見兩人說完了,二長老這才敢開口:“玉山圣人,戰后想來疲倦,不如在我九龍門休養幾日?”
看著二長老期盼的目光,寧玉山淡然一笑:“枯木圣人這種貨色,也配讓我休養?”
寧玉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霸道和自負,二長老愕然,苦笑不已。
這軍中修士,都聽不懂客套話嗎?
“你莫要擔憂了。”
寧玉山頓了頓,又說道:“今日一戰后,再無人敢來九龍門侵擾。”
“我還有公務在身,不便久留。”
寧玉山看向寧緣,用截然不同的恭敬語氣開口:“帝子,我留下三百名鐵騎,護衛您左右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寧緣擺了擺手:“玉山叔叔有心了,皇朝公事要緊,不必留下士卒。”
“好。”
寧玉山倒也干脆利落,點了點頭,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二長老:“九龍門侍奉帝子有功,我自會上報,不過也不要怠慢了帝子。”
“不敢。”
二長老連忙拱手施禮,額頭有冷汗滲透。
這可是一位以殺入道的頂尖圣人。
他的警告,連九龍圣人都不敢輕視忽略。
“帝子,臣告退。”
寧玉山又對寧緣叩首,隨后轉身離開,瀟灑利落。
“唰!”
黑色巨槍凌空恒立,寧玉山縱身飛躍,立于長槍上,召集大夏鐵騎。
“此間事了,吾等走!”
“喏!”
大夏鐵騎的隊伍轟然大喊,一個個飛上了黑色巨槍,在九龍門弟子和九龍城修士們的目光中,御空而去。
寧玉山,來得快,走得也快。
殺完人,獻上寶,轉身便走。
這份瀟灑,就如他的殺道一樣,簡單干脆。
“二長老莫要有怨,玉山叔叔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。”
寧緣笑瞇瞇的看向二長老:“他自幼在軍中廝混,不懂世俗之禮。如有不雅之處,還望長老擔待。”
“我怎會抱怨!”
二長老受寵若驚,連忙開口:“玉山圣人救我九龍門,已是有恩,有豈會心生怨恨,做那小人之事。”
寧緣不以帝子身份壓人,讓人如沐春風的溫和氣質,使得二長老心悅誠服。
此般人物,貴為大帝親子,還能秉持本心,確是人間少有。
“剛才玉山圣人在此,我還未來得及謝過帝子。”
二長老對著寧緣深深一禮:“老朽帶九龍門上下,代圣人掌門,謝過帝子!若無帝子,九龍門早已遭難。”
九龍門的尋常弟子們不知道寧緣的身份,但知情的長老們卻不能再裝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