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片刻,突然,彩光亮起……
惠醒了,卻一個人逆向擺動著剛才的動作,直到回到陳問今記憶中的時刻。
‘這可有意思了!難道這種力量可以沒限制的發動?就沒有能量損耗之類的嗎?’陳問今沒空多想,連忙銜接上眼前畫面應有的劇情,只是這一次,他有意控制節奏,以免與剛才的過程重復。
半個時辰后,惠再次沉沉入睡,這一次,她比剛才疲憊多了。
陳問今本來還想再運用一次力量,看惠那般倦容,想想還是算了。‘距離春節還有時間,她家的環境很適合隨風潛入夜,她初次也不宜過份折騰,還是改天吧。’
陳問今再次離開,又一次接上一樓客廳里被惠拔掉的分機線。
下樓之后,陳問今的BP機響了,他估計是阿豹,就在路邊電話亭回了過去。
“在哪?沒事吧?”電話那頭的阿豹語氣關心,壓低了聲音說:“小高和阿牛都說你跟惠好像不開心,出什么事了?”
“你跟他們說沒事,我就不回去喝酒了。替我謝謝阿牛,多虧他幫忙跟惠談心,才替我們解開了心結。”陳問今故意一副幸福歡快的語調,阿豹立即意識到什么,換成了一副詭秘的語氣:“什么情況?你跟惠干嘛了?有突破?”
“哎呀——私隱就不說了,總之替我感謝阿牛,一定要記得感謝他啊!好了,先不聊了。”陳問今掛了電話,仿佛可以看到阿牛被這反轉刺激的后悔不迭的心情。
阿豹掛了電話就罵了句:“重色輕友的家伙!”旋即就回去找到阿牛,賤兮兮的問他:“你跟惠說了什么?”
阿牛以為是興師問罪,但看阿豹的神色又不像,一時猜測不定,卻故作平靜的回答說:“沒說什么,就是勸勸她。怎么了?”
“黃金說感謝你幫忙勸解,幫他們解開心結,我聽黃金的聲音,說不定是跟惠開房去了!笑的那個心花怒放哦……”阿豹羨慕又神往,不由望了眼芬,尋思著應該如何突破關鍵。
“是嗎?”阿牛臉色驟然慘白,心里滋味百般,卻還得故作平靜,旋即又特意擠出微笑說:“那太好了。”
包間里,小高一陣揪心的難過,自顧推門出去了。
小高的弟弟跟了出去,拍了把他肩膀,勸慰說:“想開點啦。”
“我沒事啊!黃金很好,他跟惠本來就很好。”小高很愿意看陳問今和惠好好的,只是,他對惠的暗戀之情難免還是讓他酸疼。
阿豹會如何猜想,本在陳問今預料之中。
他自顧回家了,回到那個,記憶中二十多年前的家里……
花園,樓房的外墻,甚至每層樓的玻璃,陽臺的擺設,全都那么熟悉。
站在不銹鋼大門外時,陳問今有片刻的猶豫。
門后面,不是一個溫暖的地方。
最關鍵的是,這里面的灰黑,與錢無關,也不是他可以改變的。
這個時代的這個家里面,就是一個自私自我的男人和一個受傷的女人的長期戰爭。
‘一月一號,晚上應該是親友聚餐……糟糕——驟然回到這年代,把這事給忘了。’陳問今取了鑰匙,動作輕緩的轉動,開鎖,他少年時期練就的無聲開門鎖本事,為此他還會定期給門鎖和連接處上油。
門幾無聲息的打開了,陳問今暗松了口氣,業務沒有生疏!只有這時候,他才找到了當年一樣的心情。
‘可見怎么多年了,當年灰黑壓抑的家庭氛圍仍然清晰如昨。’陳問今輕手輕腳的關門,然后,看見客廳的沙發上靠躺著坐了個人……他爹——陳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