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來就是。”
“不能改變?”許覺得這種簡直就是悲哀的無盡輪回。
“人性注定的沖突和矛盾,就如烏合之眾里的群體特征,本質就是人性造就的必然,我們就是這樣的物種,怎么改變呢?所以酒沒好處仍然喝,還要編造好處自欺欺人;煙沒好處照樣抽;明知道娛樂是浪費時間照樣要玩;明知道不是必要的東西仍然要買;明知道生活是自己的仍然會在意別人的目光;明知道弊大于害還要炫耀;明知道成功不可復制仍然癡迷成功學;當然還有——明知道一個人不值得愛,卻仍然要愛。”陳問今記憶中已經很久沒閑聊這些了,大約是記憶里跟許一直如此聊天,這習慣輕易就能再次激活吧。
“有點悲哀。”許嘆氣,卻又很快把話題拉回上面。“如果觀測,是不是可以制造動物全方位的觀察另一個文明的社會情況?”
“腦洞不錯,假如人類也被觀察,會不會有飛著的鳥,老鼠,蟑螂,烏鴉,蜘蛛,甚至蚊子都藏著拍攝記錄的儀器?”陳問今覺得這假設蠻有意思,許推想著也覺得即驚秫又有趣,于是順著這思路,又提出說:“如果有更高科技的文明在觀察我們,他們有沒有能力制造人類?直接制造人類混在我們中間,觀察的角度不是更清晰,記錄的數據不是更豐富嗎?”
“……這想法非常有意思,如果他們無意干擾我們的社會運轉,還可以制造孤獨的拾荒者,甚至殘障人士,智力、精神障礙的人作為觀測者……”陳問今說到這里,突然想起惠學校住宅區的那個智力障礙者。
倘若真有這種事情,那位是不是也可能是外星文明的觀測者?
有許的存在,陳問今覺得上課時間就沒那么難熬了,只是,他仍然最想不必被困在校園……
記憶中他跟許有各種腦洞交流,但這時候陳問今具備特殊的能力了,卻覺得這些腦洞,說不定就有湊巧屬實的。
上午放學的時候,碰上阿豹同班的人,說起來才知道阿豹沒來學校。
陳問今準備出校門后呼叫阿豹,不料卻看見校門外,鼻青臉腫的阿豹身邊站著猴子,還有一群男女,紅發少女火姐赫然在其間。
‘真是自作自受,知道這丫頭片子麻煩,還是沒想到這么麻煩!真不想還得為了這個麻煩重新回到那天中午再活一次!’陳問今暗暗嘆氣,就紅發少女這性子,攻擊性實在太強了。
阿豹一只眼睛腫的像燈泡,一邊臉青了片,嘴唇破了,還腫著,真正是:被打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了。
紅發少女看見陳問今,夾著煙,得意洋洋的吐了口煙,目光里透著威脅,指引著移往一邊。
陳問今抬手示意稍等,手放耳朵旁示意打電話,那紅發少女不屑的一笑,擺了擺頭臉,示意隨便。
阿豹見狀忙說:“玩不過她的,她家里是道上的。”
猴子和一群跟著火姐來的人得意洋洋的笑,根本不在乎陳問今打電話找人。
陳問今在校門外的小賣店打電話,距離紅發少女他們不遠,所以,看見他只撥了三個數字就停了,紅發少女的表情凝固了。
“你報警?”猴子看陳問今掛了電話,難以置信的憤然質問,出來玩的,遇到事情竟然報警?那是大忌啊!
“遇到你們傷害我朋友,我當然報警,警察不就是保護良好市民,打擊你們這些罪惡的嗎?”陳問今很是淡定自若,他可沒興趣奉陪著玩少年的暗世界法則,因為在龍國,警察叔叔最可愛,最靠譜,就是強大的靠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