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送你回家,然后,請用最快的速度忘了我。”陳問今沒好氣的糾正她的誤會,他倒不是被打動了而心軟,只是不想那么快回去。
阿豹那邊是擁擠的包間,不絕的啤酒,這些對他而言已然是負擔。倘若擺幾盤小食,他還能舒服的吃著。然而阿豹這般的少年,喝酒都得設法弄錢,哪里還能買吃的?來盤魷魚絲都是肉痛的開支,會自然換算為不如多來點酒。
“喂——別太過份了!我送上門啊!你還有不吃的道理?”火姐的腦回路陳問今是真夠了,他很不喜歡這種人,無論男女,儼然天底下只有一種邏輯是正確的——就是他們自己相信的邏輯!他們可以只用一種邏輯解釋所有的人和事情,并且認為一切與邏輯有沖突的情況,都是因為別人的虛偽。
這樣的人,根本沒能力尊重別人。
陳問今知道跟火姐沒辦法講道理了,如果非要溝通,只能是設法從她可能理解的方面著手,于是就問她:“你知道什么是真愛嗎?”
“我知道你跟她是玩真感情!但我也想跟你玩真感情,所以允許你腳踏兩只船,那你還有什么理由不答應?”火姐的理直氣壯非常認真,紅發下的眼眸里透著很認真的嚴肅。
陳問今真是哭笑不得,看來自辯也很多余,于是就說:“好吧,先不說我有沒有理由,我女朋友總有理由不答應吧?”
“她憑什么不答應?她不愿意可以離開你啊!我都愿意她干嘛不愿意?她敢不愿意我打到她愿意咯!你如果不想我打她,也可以不告訴她的啊!”火姐紅發下的眼眸里透出來的神態,仍然那么理直氣壯。
陳問今很確定,他們太難溝通了。“要么,送你回家;要么,你、或者是我,下車。”
火姐片刻猶豫都沒有,立即對司機說了清河,竟然是陳問今之前買車的那一帶,果然如阿方所說,那一帶就是火姐常活動的地方。
“你想我早點回家那我就回家咯,不過我沒這么早睡,你得陪我喝酒。”火姐說的好像很乖巧,結果還是為了提要求。
“夢里,夢中喝酒千杯不醉,可盡興也。”陳問今一本正經的模樣,看的火姐哈哈大笑,指著他說:“你很搞笑哎!算了,不想喝酒的話……一起吃宵夜總可以吧?清河那邊很多燒烤攤的哦!我請。”
“謝了,不餓。”陳問今對燒烤的興趣還是很濃厚的,但如果是跟火姐一起吃,他就沒興趣了,因為燒烤還得搭配冰啤酒。
熱的烤肉,重的調料,撒上辣椒粉,味蕾在火焰中跳躍,冰涼的啤酒入口,全化作了一個字——爽!
若是沒了冰啤酒,燃燒的味蕾會迫不及待的迅速掃空了桌上的食物,那又是另一種節奏感了,非是不美妙,只是食欲享受的時長遠不如冰啤酒的搭配。
火姐把煙彈出車窗,托著下巴,注視著陳問今的眼睛,眸子里透出來撩人的光芒,只見她張開的紅唇里吐出來一句話:“不想吃燒烤呀?那、請你吃桂林米粉怎么樣?清河那的桂林米粉店很好吃的喔,我平時也常吃。以前有好幾家店,后來都被這家打敗了,秘制鹵水加牛腩,配上自制的辣椒醬,只有試過才知道有多好!”
很顯然,火姐是用了心思的。
陳問今一直覺得,投其所好是非常可惡的,因為讓人……很難拒絕!
‘清河以前也沒去過幾次,還都是匆匆忙,真不知道那里的桂林米粉味道如何,說不定會有驚喜呢?’陳問今猶豫著,火姐看出來了,反而不著急的等著,突然拿腳碰了碰陳問今的腿說:“吃個宵夜要多久?”
“那就去嘗嘗。”陳問今暗暗痛恨被抓住弱點的事實,不過,吃個宵夜能有什么關系?試過之后,有本事火姐下次再在QH區找個他不知道的米粉店來勾引他?
夜晚的清河,跟陳問今上次來買車的時候不同。
白天的時候也有不少店鋪開著,只是人很少,少的讓人懷疑這些店鋪如何謀生。
夜晚的時候,人卻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