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問今掛了阿豹的電話就自顧繼續玩游戲,沒一會,聽到陳茜說:“哥!爸說去公園玩,然后在外面吃飯,快換衣服啦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陳問今存檔游戲,剛退出來,呼機響了,他暗覺奇怪,最近別人找他都是打手機了,呼機他都準備給陳茜用了。‘這號碼是附近的……小區出口的電話亭吧?’
陳問今想著,走到客廳陽臺,眺望小區出口,果然看見電話亭里有個人。
他拿固定電話打回去,接通時就聽見把不陌生的聲音。
“喂——是不是很驚喜啊?”是火姐。
“驚嚇還差不多。”陳問今覺得莫名其妙。
“有沒有人性!你下來,我有事情跟你說。”
“別,有事電話里說吧,而且請快,我們有事要出門了。”陳問今不確定火姐的來意,可不想下去,他還記得火姐的性格,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。
“要不要這么絕情啊?不是纏著你啦,真的有事,很快的,我馬上就走了。”
“真的要出門,下來也就兩三分鐘的空檔……行,那你等會。”陳問今掛了電話,迅速換了衣服,穿鞋下去時對父母說:“我先下去買水等你們。”
火姐站在電話亭里,背靠著玻璃,穿了件咖啡色的過膝外套,戴著副銀邊眼鏡,一頭紅發染回了黑色,又拉直了,氣態也變的斯文了,用煥然一新形容都不為過。
火姐注視著走過來的陳問今,看他在電話亭外愣著,不由笑著說:“干嘛?是不是后悔沒當我男朋友啊?”
“不后悔,我若當了,你大概也不是現在的樣子了。聯系你母親了?”陳問今推敲著火姐的變化,最大的可能就是如此。
“是啊。年前就去過三水市了,這次是回來給我死鬼老爸燒紙,一個半小時后的機票,臨走前想請你幫個忙。”火姐取出個鑰匙包遞過來。“里面有三套房子的鑰匙,那間破平房就不用去管了,另外那間帶你去過,還有一間的地址在包里。以后我在三水市讀書上學,暫時也不太可能回來,你幫忙照看下房子吧,時不時去看看,你知道我擔心什么的。”
“錢沒帶走?”陳問今頗為詫異,旋即又疑惑的反問說:“你母親不知道?”
“我還不知道跟她一起生活將來會怎樣,現在我挺想盡量試試的,她老公看著并不惹人討厭,也不啰嗦,管的好像也不寬,確實在他們家對面準備了套房子讓我自己住,又有人打掃起居,我想不到討厭的理由。”火姐說著,含了根煙,卻沒點,空吸了一口,笑著說:“我媽沒別的要求,只讓我把煙戒了,我想著她都能戒了,我有什么不可以?”
貌似答非所問,但陳問今卻沒著急打斷,只是聽著下文。
“外面風大,進來說話都不敢嗎?”火姐示意面前的身位。
這會確實有風,陳問今站進電話亭里,跟火姐面對面、背靠玻璃站著。
“雖然現在看起來還不錯,但我不知道她男人是不是人面獸心啊!人心隔肚皮,又不是見幾次就能看出來的。再說了,像我這么漂亮的美少女,如果她老公是為了圖謀我才娶的我媽,我都不會覺得奇怪。那他對我好可能也別有用心,是不是?”火姐還是一如既往的自戀,不過,陳問今愿意承認,火姐正經起來特別有自戀的資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