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。”陳問今戴著耳塞,聽著里面的音樂從頭播放。
他跟金發少女隔了張桌子,耳機線的分叉在他們之間,兩人相鄰,一個面朝東坐著,另一個面朝西坐著。
少女邊聽,邊唱,如剛才一樣。
陳問今只是靜靜的聽,直到米粉端到桌上,他也沒急著吃。
那少女的米粉也端上來了,她也沒吃。
因為耳機分叉線的長短,限制了她。
一曲終時,少女的一個朋友來了,恰好看見陳問今摘下耳塞,又拿紙擦了擦,還給金發少女,于是好奇的問:“他是誰?”
“借他聽歌而已。”金發少女說完,拿起筷子,又歪了歪頭臉,看著陳問今問:“你失戀啊?”
“比這更慘,真的等過半年。”陳問今笑了笑,邊自往碗里加辣椒。
“真的假的?你看起來不像那么蠢啊?”金發少女半信半疑,卻顯然心存好奇。
“問題是我太癡,癡人猶如失了智。”陳問今繼續加醋。
“你有那么癡心嗎?”金發少女半信半疑,陳問今微微一笑。“也許是癡呆吧。”
金發少女笑了,回過頭,正要加辣椒,卻看見遲到的朋友看著她的目光里透著玩味的笑意,頓時讓她還沒好氣的低聲說:“快吃啦你!”
金發少女的朋友朝陳問今努努嘴,金發少女故作生氣的低聲說:“神經病啊你!”
她朋友就不說了,兩個人吃著東西,一時沒有說話。
片刻,陳問今先吃完,站起來時,金發少女的朋友忽然喊了聲:“帥哥——就這么走了是不是太不禮貌了啊?”
老板過來結賬,陳問今說:“這兩位美女的一起結了,感謝你借耳機聽歌。”
金發少女的朋友玩著筷子,笑吟吟著道:“你覺得我是說這個嗎?”
老板準備著零錢,直接找了,陳問今揣進兜里,微笑著說:“如果現在要電話,不太尊重人。先走了,有緣再見。”
金發少女皺著眉頭對她朋友說:“你別發神經了好不好?人家剛失戀然后來要我們電話號碼?你想當安慰劑呀?”
“切,認識一下聯系著嘛。”那女孩說著,突然又努努嘴示意說:“快看!是不是那個?”
金發少女回頭,看見陳問今駐足,正與二十步左右的一個少女對視,那神情狀態,誰看誰懂。
“還可以呀。”金發少女打量了惠片刻,這般評價,她朋友卻不以為然的低聲說:“讓人等半年當然可以的很啊!”
陳問今記得惠許多次說過她小姑美艷的很像一個女明星,此刻見到惠身邊那個女人婀娜的身姿,已然信了一半,只是她正打量著旁邊店鋪里的衣服,看不清臉。
陳問今沒那么好奇,也不想繼續跟惠對視,只是揮揮手,手指一邊示意先走,而后就徑自去了。
‘讓你等半年是辦不到了,但半年后的故事或許能交換位置……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