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惠,哪有如此歹毒?
“黃惠的父親是靠關系承包工程的,那一行競爭大又復雜,能混起來的都是狠人,打擊敵人就是一次整死不給人翻身機會。桃子漂亮不輸黃惠,皮膚又好,性格更讓男人喜歡。如果被人吃過又被當成垃圾般甩掉了的話,要點臉的男人都不會追她當女朋友,尊嚴形象的雙重喪失,桃子就不可能跟黃惠相提并論了。”蝴蝶根本不在乎陳問今是否高興,自顧說的痛快。“你們男人看女人,都被臉和身材迷了眼,能看到多少真相?黃惠這人倒也不能算很糟糕,她只是很有心機手段。她沒跟你在一起之前,就跟小高和阿牛玩的很好,小高在學校里很威風,阿牛人面廣,有什么事情大家都給他面子,跟這兩個人成為好朋友,學校里就沒人會欺負她了,還會有很多人愿意主動跟她當朋友。”
桃子的事情陳問今并不贊同,不過惠交朋友有選擇性,這一點他是知道的。
“其實我很佩服黃惠,小高一直喜歡她,她卻偏偏沒給過小高表白的機會和勇氣。后來跟你在一起了,小高竟然還能死心塌地的當她的護花使者,這樣的男人我想要一卡車!你和阿豹是跟小高他們大哥的大哥那輩認識,黃惠肯定是學校的一姐啦,沒人能跟她爭。除了變成阿豹女朋友的桃子,本來桃子的地位應該跟黃惠平起平坐的吧?結果呢,被拿一血然后被踹!我當然認為事情跟黃惠脫不了關系!”蝴蝶如此態度,陳問今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句:“你跟惠有仇?”
“我說過了,早就對你感興趣。你們男人會說‘好白菜都被豬拱了’,其實這種心情女人也有啊!我的感覺就是這樣,我這么好的白菜你沒看見,卻去找了顆有毒的白菜,你說我會喜歡黃惠嗎?”蝴蝶說完又不無自傲的道:“何況我本來就不喜歡黃惠那類人啊!心機手段一套套的,看起來厲害的很,說穿了跟她爸一樣,還是依附別人在生活。我不喜歡依附別人,也沒興趣為了蠅頭小利爭來斗去,所以讀藝校,沒什么壓力,開心玩就好了,也能離黃惠那類人遠些。”
“我猜你讀藝校是為了將來讓你父親或者母親的‘朋友們’去拍賣你的作品吧?”陳問今從蝴蝶言語中的傲氣里讀出來一些信息,不怎么把生意人看在眼里的,不是學問圈的就是兩個口。
“……你還知道這些事?”蝴蝶很是意外,儼然對陳問今再度刷新看法了那般。
“又不是這時代首創的東西,歷史上本來就有。”陳問今不覺得知道這類操作有什么稀奇。
“你想說我是依靠父母吧?不過我認為你搞錯了。”蝴蝶很是理所當然的神色,語出驚人。“是父母在依靠子女才對!他們人生的價值、不惜一切積累的意義都需要依靠子女繼承,否則他們所有花費不完的結余都變的毫無意義,甚至是笑話。子女失去父母會痛苦難過,但日子還會照樣過;父母失去子女會活不下去,或者活的毫無希望。你說,到底是誰在依靠誰?我追求自我的底氣嘛,當然是父母給的,但我從出生就注定擁有這樣的底氣,也注定要繼承他們積累的所有,怎么會不是我的底氣呢?”
“你的切入角度很有意思,觀點也很特別。”陳問今并不完全贊同蝴蝶的看法,但是,他很欣賞蝴蝶的個人觀點。
“我也沒那么深刻啦!”蝴蝶保持著好玩似的步走距離和節奏,笑吟吟的說:“有些是我的想法,但子女和父母的關系,其實是我爸解剖的,我只是把他分多次,多段的內容加工匯總。啊哦——如你所愿,小高還在。”
他們逛了一圈,回來的時候蝴蝶笑容燦爛,陳問今竟然也跟她愉快的交談。
如陳問今所愿,小高還在。
小高也果然還在。
小高也一定會把情況跟惠說,為了提醒惠也好,為了幫助惠解決可能的威脅也好,總之小高一定會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