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極可能哭了,這對小高而言是非常嚴重的大事,如果不是他知道陳問今是為什么這么做,他此刻勢必要翻墻出學校,當面問個清楚明白。
即使明明知道,小高也覺得這件事情過份了,送給蝴蝶那么貴的香水,傳的全校都知道了,這跟當眾抽了惠一耳光有什么區別?尤其惠那么要面子的人,遭受的打擊可想而知了。
“這件事情做的過份了,從我認識惠開始,就沒見過她哭,這次一個人在宿舍里,別人喊她也不答應,那是真的太傷心了,黃金,你是不是該想想怎么補救?”小高只恨自己沒辦法做點什么安慰惠,畢竟能撫平惠傷痛的人只有陳問今。
“我有分寸。”陳問今既然做了,不可能半途而廢,如果未來是他錯了,也可以真正讓惠免卻一系列不必要的傷心。
只是,這件事情上,他知道自己很難是錯的那方,因為他知道未來,而別人不知道。
“黃金,你對惠有點太狠了,為什么不能把對朋友的寬容多分一點給惠?她是你女朋友啊!”小高覺得很難接受。
“小高,如果她在意這份感情,為什么又不愿意恢復如初呢?那天我們又聊過這件事情,她還是不愿意。這些謎題,只有她肯說出真相才能解答,否則的話我覺得奇怪,你也沒辦法解釋緣由,她的傷心我也沒辦法肯定是因為感情,還是因為別的理由。”陳問今知道不說點什么小高很難堅持,果然,小高很詫異的反問:“惠不愿意和好如初?”
“是啊,就是這么奇怪,她好像還是很在意我,卻又不愿意恢復如初,不下猛藥我想很難得到答案。”陳問今的肯定讓小高一時也沒有了勸說的底氣,想了想又問:“如果聊起來,她問我是否給你打過電話,說過什么,你需要我怎么回答?”
“就這么說就可以了,本身也是讓她知道我在意的問題關鍵是什么,所有的煎熬和痛苦都指向一個解決的辦法上面——她告訴我真相,什么事都沒了。”陳問今如此說,小高本身就沒什么心理壓力和負擔了,因為讓他對惠說謊和隱瞞的越多,他越覺得煎熬。
事實上陳問今本來就考慮了這一點,也就盡量不讓小高為難。
掛了電話,陳問今考慮著這一次如果惠還是抗住了,那事情就真的僵持一段時間,得靠鈍刀子持續割肉的痛苦方式消耗著折磨了。
陳問今只盼惠別太堅強了,否則此事上要承受的傷害會更大。
然而,事情不因為陳問今的希望就有所改變。
惠熬住了,接連兩個星期都沒有主動聯系過他,似乎已經徹底看開了,放棄了這份感情那般。
陳問今也接連兩個星期沒有去惠的學校,因為這期間如果他繼續跟蝴蝶在商店見面,惠很可能覺得她已經輸了,就會索性退出這場戰斗以求解脫,至于是否真能解脫當然是另一件事情,但在心理上,惠大概率會這么想,這么做。
然而,這期間陳問今卻沒有出現在他們學校外面,沒有繼續跟蝴蝶保持過往的頻率見面,那么惠就糾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