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是有事,開門。”陳問今不意外阿牛的鎮定,尋思著或許打斷的還是早了點。
“我是給你介紹工作,談的也是這件事情!你最好放聰明點,黃金不是我們學校的,你敢多事,他也不會為了你對我怎么樣,無非是說幾句,回頭我會天天帶一群人照顧你!他能天天在學校保護你嗎?聽懂該怎么說了?”阿牛低聲威脅,見桃子連連點頭,料想她的性格也不敢找事,這才過去開了門。
“黃金是找我還是找桃子?這么著急?”阿牛淡定的若無其事狀,陳問今沒理他,直接問桃子說:“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一遍,其實我跟蝴蝶也聽到了幾句關鍵。”
“黃金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?我聽桃子說她……”
“你先別說話。”陳問今制止阿牛,望著桃子,蝴蝶也說:“你快說啊!有人幫你了還發什么呆?”
“沒、沒什么。阿牛說給我介紹工作。”桃子回答著,心虛又膽怯的低下了頭臉。
“是啊,我就是知道她家里困難不能繼續讀書了。一直覺得桃子家境挺可憐的,我叔叔正好開的有間酒吧,就說可以介紹桃子去上班。但是你們也知道,她的性格需要仔細叮囑,要不然她既不會保護自己,又不會應付好客人,在那里賣酒主要得會哄客人嘛,所以找安靜的地方跟好好聊聊,黃金你這是干嘛?”阿牛一臉和善之態,目光里也透著平素無害的真誠。
陳問今發現,阿牛真是戲精。
陳問今長吁了口氣,看著桃子那分明還是不敢說的模樣,實在對她無語。
至于阿牛,他真是一句廢話都不想跟他啰嗦。
陳問今直接一掌擊在阿牛臉上,猝不及防之下阿牛甚至沒來得及反應,頭臉后仰著,身體連番后退!
陳問今哪里給阿牛機會還手,追上去一記凌空掃腿踢在阿牛頭上,頓時將他掃倒在地,然后就是一通猛踹。
這般反應,只把蝴蝶和桃子都看呆了。
但蝴蝶可沒發呆多久,立即興奮的沖上前,對著阿牛亂踩亂踢,嘴里卻邊打邊說:“注意點啊別打要害,重傷了麻煩。”
陳問今沉默不語的只管踹,阿牛早被打的說不出話,剛開始還試圖招架,沒一會就被打的意識模糊,嘴臉都是血,全然沒了防備意識,躺在那任他們踢打,只有一聲聲虛弱的痛哼顯示他還活著。
“差不多了差不多了,再打要出大事啦。”蝴蝶連忙喊停。
陳問今又猛踹了阿牛幾腳,扯了扯領空,長吐了一口郁悶之氣,他實在想揍阿牛很久了,奈何這種家伙事事考慮的周道仔細,很難拿住他痛腳,平白無故收拾他,沒個合理說法的話,等于是黑了陳問今自己,也很難避免后續問責等麻煩。
說白了,阿牛這樣的就是在玩弄各種規則,人際交往的規則,道德的規則,法規的規則,人性的規則。
自古以來某些階層都擅長玩規則,如果只是自我保護也就罷了,憑借優勢侵占別的階層利益,或者極盡可能的占盡好處,導致不擅長玩規則的人沒了活路時,就變成了掀桌子粉碎規則的暴力手段了。
而阿牛這樣的,真正面對掀桌子的暴力時,他會發現玩兒規則的能力絲毫沒有用武之地。
因為真正的暴力是憤怒的,根本就不會聽他說什么,也不會理睬他說什么。
陳問今宣泄了一通情緒,舒服多了,然后他發現桃子的目光有異……那眉目里的閃亮,儼然是把他當救世主了似得!
‘這大好機會該留給大熊,不能最后我變成她的貴人了啊!’陳問今剛才就有這樣的打算,所以才揍了阿牛再說,這時也就直接發動物質逆運動力量了。
剎時間,情景倒放,阿牛看起來在被蝴蝶踢打,但臉上的傷越來越輕,越來越少,人也越來越有精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