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都在看她,目光里有的透著同情,有的透著可憐,還有的透著嘲笑……
有個女孩的眼里,透著感同身受的悲憤,當小魚的目光與之對視時,她忍不住說:“聽說阿豹撞壞了王帥的車,賠錢的話要十幾萬,照說豹百萬應該賠得起,也不知道為什么變成這樣,別人說阿豹那樣就是不夠錢賠給王帥,只能當……只能那樣還債。”
小魚臉色蒼白之極……她長這么大,還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!就算是上次撞到黃惠,被人潑水淋濕了站那,確實吃虧丟臉了,可是,也不像現在這樣啊——因為現在,丟的不是臉,而是作為人的尊嚴,丟的是人格!
小魚強自按捺著情緒,站起來,穿過舞池,開門出去,恰好看到阿豹回來。
“小魚你去哪?不玩了?還很早啊,我們再跳會啊……你干嘛?你怎么了?”阿豹拉著小魚,看她臉色蒼白,眼里的情緒他從沒有見過。
“我怎么了?你進去問問他們吧。”小魚說著,猛然用力掙脫。
阿豹因為她的話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情,沒有再強行抓著她,看著她徑自走了,阿豹開門進去,問里面的人說:“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?”
無人回答。
阿豹的目光迅速掠過舞池里的一對對情侶,最后落在小吧臺旁的耳洞臉上。
那幾對情侶一起跳舞有一會了,人家二人世界說悄悄話還來不及呢,沒道理會突然跟小魚鬧矛盾,唯獨耳洞那個單身狗一個人在吧臺喝酒。
“耳洞——是不是你騷擾小魚了?”阿豹語氣不善,猜測一定是小魚穿比基尼惹得耳洞想入非非。
“騷擾什么?我只是讓她選男朋友聰明點,與其選條狗,當然不如選個人。”耳洞喝著酒,不以為然的很。他晚上跟王帥喝酒的時候,王帥無意中跟他說了句:‘阿豹那樣子,還瞞著小魚。也不知道這樣好不好……’
耳洞本來就覺得阿豹讓人不爽,什么豹百萬、豹百萬,好像拿的出來一百萬似得,結果呢,還不是欠王帥錢還不起嗎?于是他就多問了王帥兩句,確定了王帥對阿豹有微詞,耳洞就說他其實早看不慣阿豹了,王帥又勸他說:“畢竟是朋友,雖然覺得他瞞著小魚不太好,也不好不顧他的面子吧,我這人講情義,哪好做那種傷人顏面的事情啊?喝酒喝酒,不說這個了。”
耳洞于是確定了,王帥想那么做,但不好那么做。那么,他很愿意代勞。
此刻他自覺是在辦一件王帥必然會喜歡的事情,自然就底氣十足,何況大家心里都看不起阿豹,也不會有人幫他。
“艸!你說什么?有種再說一次!”阿豹最怕的就是發生這種事情,沒想到,他跟耳洞也沒交惡啊,這人竟然這么不給面子搞事?
“我再說一遍又怎么樣!我就是讓她選男朋友聰明點,與其選條狗,當然不如選個人!不對嗎?”耳洞站起來,手里握著酒瓶,做好了阿豹會隨時沖過來的打算。
“你有種!有種就出去單挑!我在門口等你!”阿豹說完,把門一關,出去了。
耳洞把酒瓶往桌上一放,不以為然的沖屋里那幾對情侶叫道:“艸!他以為自己是黃金啊?單挑就單挑咯!我還怕他?”
耳洞說話間穿過舞池,開門出去,人剛跨出門口,埋伏在旁邊的阿豹掄起凳子就砸了過去!
耳洞吃了被偷襲的虧,被阿豹一凳子砸在頭上,暈暈乎乎間又被撂倒地上,只能舉起胳膊保護著頭,被阿豹騎在腰上揮拳狂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