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蚤領著幾個人下了二樓,氣勢洶洶的直往陳問今的桌子過去,直接坐了一圈。
“有緣啊!兄弟!”跳蚤臉上掛著笑,但那笑容被壓著的情緒充盈的格外有立體感,額頭上跳動的青筋都份外動態。
陳問今故作詫異的說:“不至于吧?我看你是個敢贏敢輸的漢子,真沒想到——至于還跟著我搞埋伏?”
跳蚤笑了,他本來也掛著笑,但此刻是真的忍不住笑。
跳蚤揮手,喊了句:“拿酒!”
末了,他盯著陳問今的眼睛問:“你跑到我的場子,你說到底是我埋伏你?還是你挑釁我啊?”
“我就知道,你果然不是說話不算的人。”陳問今說時,注意到個頭特別高壯的那人的目光在薔薇方向停留時,眼里透著猜疑,卻又很快佯裝無事,想到那人個子特別高,視角不同,晚上未必沒有見過薔薇,于是陳問今又笑著說:“明人不說暗話,其實我知道這是你的場子,有朋友知道你是跳蚤。”
那高個子的眼里透著一絲果然如此的恍然,果然是認得了薔薇。
“那就是挑釁了?”跳蚤笑著,但笑容是定格不動的,眼睛一直盯著陳問今,好像不放過任何細節的觀察和捕捉。
“我一個人,到你這來挑釁?”陳問今笑著反問,旋即又說:“我說過了,我覺得你是敢贏敢輸的人,忍不住過來確認試試,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?”
“你這小子還真狂啊!”跳蚤笑著,正這時,扎啤拿了過來,他抬手示意,端酒的人就給滿上了三排九杯,跳蚤就說:“咱倆先把這些酒喝了,誰喝的快,對錯的事情誰還說了算。準備——開始!”
陳問今心想這跳蚤的舉動也有些奇怪,要說這是制造個臺階,非得制造個理由掌握主動吧,本來也正常,但是——跳蚤的性格不似如此。
若是如此,跳蚤看起來就不像之前判斷的那樣,不只是單純的莽了。
至于面前這些酒,陳問今倒不在意,別的不說,他從小是水桶,看跳蚤的體格也不具備明顯優勢。
但最重要的是——跳蚤是不是真想喝贏呢?
兩個人一杯接一杯的喝著,陳問今估算著跳蚤喝完一杯的時間。
眼看著到第四杯的時候,陳問今控制著速度故意讓跳蚤占優,然而,喝到一半的時候,跳蚤突然扭頭咳了兩聲,看起來是被嗆著了。
于是,陳問今就領先了,喝完了最后那杯酒。
跳蚤嗨的一聲道:“本來該是你輸!”
“天意吧?”陳問今知道了,他故意讓跳蚤贏,結果跳蚤也故意讓他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