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陳信,或者其他可能會主動借此機會跟肖霄父親攀交的有心人。
這么晚了,肖霄回家,還帶著個年齡相仿的少年。
肖霄家里的那些人,不止是驚了,甚至有些肩負‘好好照顧’責任的人都慌了。
馬上就有人給肖霄的母親去電話。
陳問今沒留多久,被肖霄領著轉了一圈,吃了點東西就告辭了。
送走了陳問今,肖霄回房間后,就給他父親打了個電話。
時間很晚了,她父親本來已經睡了,看見號碼,接了,走到書房才問: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我談男朋友了,想第一時間告訴你。”
“惡作劇的玩笑?還是認真的通告?”肖霄的父親很震驚,不由戴上了眼睛,視線的清晰才能讓他保持足夠的清醒和冷靜。
“剛開始,很開心。很想跟你分享我的喜悅,忍不住這么晚打擾你休息。具體的等你有空的時候我們見面聊,可以嗎?”
“明天、明天就有空,明天晚上,具體時間我再通知你。”肖霄的父親本來沒空,卻決定忙完要務就去一趟鵬市,不是派車去接肖霄見他,是他坐車去找肖霄。
“那太好了!我特別想跟爸爸當面聊聊這件事情。現在不打擾你休息了,晚安!我也睡了。”肖霄掛了電話,躺下了,還在考慮著跟父母交談可能面對的情況,斟酌著盡可能更合適的說詞……她覺得,如果她能直接把問題處理妥善了,陳問今那就可以不必受到來自她父母的壓力。
肖霄有面對難題的緊張,但也有解決問題的信心,她更高興陳問今沒有退縮的勇氣以及對她決定的信任。
這個夜晚。
薔薇回到大姨家里,坐在房間,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高興的熱淚不止。
她許多年的愿望即將變成現實了,她可以離開這個、給了她希望,也給了她很多痛苦的‘家’了。
抽屜里的信,薔薇拿了出來,擺在桌面。
屋里屬于她的東西,她準備盡可能的都留下來。
因為,本來就都是她大姨買的,留著給她表姐,用得上。
即使用不上,她也不想帶走了。
她欠的,還不能都還上,等以后錢多了再考慮。
但可以不帶走的,就留下,盡量少欠一些吧,也不必把這里的悲傷帶去新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