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彩聲、激動的叫喊聲響起時,陳問今走到肖霄面前,抱著她,附耳低語道:“本想吻你,卻以為那值得銘記的時刻不該在發生在此時、此地。”
“嗯……我很喜歡。”肖霄不由自主的應了聲,她覺得心跳的快要蹦出來了,這一刻被他抱著,恨不得永遠不要分開,連他脖子上和臉上的汗水,她都聞不出味道了,只剩下滿腦子的甜蜜和歡喜。
“喜歡就好。”陳問今記憶中少年時,這么跳過一次,是為了另一個女人,是在愛與不愛之間的時候;這一次,他想送給肖霄,是在愛著的時候。
陳問今想起當年練這個的動機,又覺得那時候的自己,偏執的很純粹。
記憶中,那時候的他跟惠正式分手了,但還遠沒有走出來,只是性格驅使著他不說徒勞無謂的挽留話,逼著自己面對痛苦,盡快習慣,然后徹底放下。
本來玩跳舞機只是宣泄情緒。
某天黃惠跟姜仔一起玩的時候,惠說了句:姜仔是她見過玩跳舞機玩的最好的人。
這話分明過份了,游戲廳里有不少水平相當的,畢竟這游戲的技術上限低。
陳問今當時就說惠這話夸張了,惠說沒有,然后說除非他能證明有人水平比姜仔高,而且讓人心服口服的證明。
但惠堅持這么說,本來也確實沒辦法分的出高下,因為技術上限低,節奏都踩的輕快又漂亮的人很多,就算看臉,那也是各有千秋。
陳問今當時就說惠這么說是耍無賴了,惠說不是,陳問今就問她是不是非要這么硬懟?
惠說她說的就是事實。
陳問今當時火了,想了想,說:那就成全她。
姜仔當時在場,有些不知所措,站哪邊都不合適,只能沉默。
第二天,陳問今就喊了惠去游戲廳,一個人踩兩邊,一次也沒錯的直到曲終。
末了,一句話也沒對惠說,直接走了。
后來過了幾天再見面時,兩個人都沒提這事,再之后也一直沒有提起過,陳問今也沒再演過第二次。
幾個小時的汗水,為的、只是讓黃惠不得不承認,她錯了。
至于這是否有意義,對于那時候的陳問今而言,并不重要。在那時候,那個節點,那一刻,他就是想那么做,于是就做了,也就必須做到。
然后,這件事情就結束了。
不需要第三個人知道,不需要黃惠當時說什么,也不需要再提起……那才是真正少年時期的陳問今。
然而,那個少年只存在于陳問今自己的記憶里了,因為這件事情,已經不會再發生,他也不會為了黃惠再做那樣的事情。
圍觀的人群都輸了這個賭約,本來每個人能得到一百塊的游戲幣,現在沒有了,應該是失望、沮喪,甚至惱火的。
但是,陳問今牽著肖霄下來時,一圈人看著她們,臉上掛著笑,有的鼓掌,有的豎起大拇指。
他們輸的心甘情愿,輸的服氣。
王帥看著陳問今,心情非常的愉快,這時就說:“黃金的那份你們是贏不到了!但我覺得他剛才的那一場,我必須力挺!我請全場每個人九十九個游戲幣,祝福他們倆天長地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