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次日中午,陳問今早早的去了肖霄學校。
平時他接到肖霄就走了,每次來肖霄都知道,她的教室離樓梯又近,下來的都比較早,陳問今沒碰見過千草也很正常。
再說了,碰上了他也不知道誰是千草。
只是——此刻陳問今心里已經有了一個猜測,甚至可以說是唯一符合條件的人選。
于是他很確定,之前來這里,確實沒見過千草,否則,至少會微笑打個招呼。
肖霄,王帥,阿美早早出來了,等了沒多久,黃惠和姜仔一起出來,后面跟著兩個女孩。
走出大門時看見臉了,肖霄就問:“認識?”
陳問今不禁失笑道:“認識,但不知道名字。”
千草和一個女孩一起過來的,見了面,那女孩沖陳問今揮手招呼說:“嗨——帥哥又見面了。”
“好久不見了。”陳問今記得她們,只是沒想到一直聽說的千草,就是她——年后,他跟惠從家里回來鵬市,約了在東街旁的公園見面,談完之后,他去米粉店碰見的那個、借他一只耳機聽歌的少女。
千草這時也戴著一只耳機,摘下了,金發襯的她皮膚更白,她眼里透著淡淡的情緒,注視著陳問今問了句:“今天這是、要替黃惠出頭?”
“絕對沒有敵意!一曲之恩不敢說什么舍命相報那么夸張,但足以讓我心懷謝意,怎么可能對你帶著惡意呢?”陳問今明確表明來意。
黃惠就雙掌合一,連忙說:“我求求你跟千草說清楚!她一直覺得我以前欺騙玩弄你感情,是個差勁透頂的女人,所以一直針對我,我好冤枉啊!可是我說了也沒用,她根本不信。我早就想找你說了,又覺得麻煩你不合適,昨天要不是正好說起千草,我也不會提。現在既然你知道她就是千草,是不是該幫我澄清說明一下啊?”
陳問今真沒想到千草正義感還挺強,就說:“感謝、非常感謝你的正義感!說到底是替我打抱不平,就憑這,我就必須真誠的致以感謝!”
“我只是自己不喜歡這樣的女人,你不用謝我。”千草微笑著看了眼黃惠,又看著陳問今說:“難道不是她辜負你?”
“應該說是性格不合吧,分開的理由是沒問題的,只是當時比較突然。事實上后來我跟黃惠認真聊過,也友好的協商了,給了彼此合適的時間走出來,所以我們現在還可以是朋友。以上是我必須做的澄清,但你對黃惠怎么看、怎么想,以及想跟她處于什么狀態的關系,我不敢說干涉的話,因為是你的權利,我沒道理強求,也沒理由插手,澄清只是單純的不希望你們的關系是由誤會引起。”陳問今看著千草,觀察著她的神色變化,估摸她應該會樂意接受這種表態,至少不會起反作用,事實上這也是他目前立場最合適的表態。
“說完了?”千草問了句,神色間不見明顯的情緒傾向。
“澄清的事情說完了,也不再發表意見。”陳問今頓了頓又說:“想請你們吃飯,表達一下感謝之情。”
“不用了,我說了,只是我不喜歡那種女人,不是為你出頭。”千草說著,戴上了一只耳機,淡淡一笑說:“既然是誤會,黃惠以后跟我就井水不犯河水,走了。”
千草說完,直接領著她朋友就走。
黃惠哪里會錯過化敵為友的機會,當即喊著說:“既然是誤會,我請吃飯,大家化敵為友,就算不打不相識!”
千草也沒回頭,只是舉起右手,揮了揮,好像是在說:不用。
王帥說過千草很有個性,陳問今也覺得,確實如此。
從他確認千草是誰開始,他就相信,千草一定是個很有個性的人。
陳問今很快意識到這種欣賞,會有麻煩。
然后他看見肖霄眼里別有深意的玩味時,就知道,剛才真的應該注意一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