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月中旬的時候,陳問今清了股票,他記得一波幅度較大的下跌即將開始。
出證券部的時候,他看見陳父跟一個年輕女的在那說話,看見他,陳父匆匆忙跟那女的道別,過來了就問:“今天股票怎么樣?”
“清了,最近先不買。”陳問今也懶得問那女的是誰,因為是誰根本不重要,對于偷腥的人而言,換一個目標了還會繼續偷腥,問題的關鍵從來在于偷腥的人本身,而不是他偷腥的對象是誰。“我看你帳號最近轉了二十萬出來。”
“一個朋友借錢買房子。”陳主很是隨意的說了句,陳問今是相信的,陳主不知道借過多少錢出去,當然,大部分收回了,但收回的往往是小數字,數字大點的,爛賬二十多年的有好幾筆。后來陳問今發現陳主身邊的同事朋友,除了特殊變故救急的之外,會還錢的人一般不會開口借讓人為難吃力的數字。
“我聽說有的人養女人,管住管吃管用給生活費,但大件的財產就不寫女人的名字,也不給多的現金,很狡猾,不過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正當的好事,也沒道理用光明正大的規則去看待吧。爸你覺得是不是?”陳問今覺得還是有必要提個醒。
“逢場作戲還給別人買房子那都是傻子!”陳主強烈抨擊,末了又問:“一會一起吃米粉?”
“不了,我先走了,約了肖霄。”陳問今撤了,他是不確定陳主會不會干那種事情,記憶中倒是不會的,陳主很明確,就是玩,也知道別人圖他什么。只是……那時候陳主也沒有輕易贈送房產的財力,而且被各種哄騙小錢的情況太多了,加起來也成了大數字。
陳主一個人進了證券部,坐在電腦前開了賬戶,看著里面的轉賬記錄,沉默有傾,拿起手機,想撥出去,猶豫了很久,又收起來了。
陳問今還沒到肖霄學校,電話響了,他看了眼,是阿豹學校的公用電話亭的號碼。
“最近不是在治病嗎?好了?”
“好了好幾天了!請我吃飯吧!吃點好吃的,嘴里快淡出鳥了。”阿豹可憐兮兮的說:“徹底窮咯,身上還有兩百塊,怕沒煙抽,五塊錢的老朋友一次買了兩千塊,我準備把那邊租的房子退掉了,還能退點租金。”
“不是要留著跟美女互動嗎?”陳問今也沒什么意外,阿豹自己都做好了窮到底的打算了,現在抽煙也接受了重回五元一包的狀態。
“沒錢哪里追的到,我又沒有帥的能讓美女不在乎我沒錢的程度,房子租了也沒用。哎,你請不請我吃飯哦?我想吃火鍋。”
“晚上過來。”陳問今說完,又確認:“病是治好了?”
“好了一個星期了,最近也沒錢找女人,安心吧你!”阿豹郁悶的說:“怎么才能賺到錢啊……好窮啊!早知道之前修哥那就要股份不要現金了,他那生意最近還不錯,他說每個月都有分錢給你們,是不是真的?”
“我沒查賬,也沒聽王帥和肖霄提起,估計也沒查。”陳問今給修哥的卡號是平時不用的。
“王帥那有沒有什么掙錢的事情啊?要是有的話你幫我留意,第一時間通知我啊!沒錢就沒生活,窮——太慘了!”阿豹看來琢磨的有些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