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便也知道,只是,他答應了坦克,就必須假裝若無其事,至于那些冷漠的無視,鄙夷的唾棄等等目光,他早就做好了面對的準備。
比起坦克的付出,他承受的這些,算什么?
小吉的情緒恢復了許多,昨晚她沒有回去,跟隨便在樓頂上聊了很久,后來又悄悄去隨便家里睡了一會,在隨便父母起來之前又一起出來了。
但小吉也很敏銳的捕捉到了情況,所以晚上說去喝酒的時候,她對隨便說:“我們不去了吧,我得早點回家。”
坦克也知道大家冷待隨便和小吉,他也沒辦法做更多,于是就說:“是啊!小吉家里管得嚴,隨便你送她回家吧。”
“好。”隨便和小吉走了,回去的路上,小吉說:“以后我們不跟他們玩了吧?”
“好。”隨便沒意見,本來也知道別人也不會搭理他們了。
隨便本來也不在乎這些,他實在不想一直在坦克心口插刀,學校里不可避免的會碰上,已經讓坦克很難受了,東街這邊的圈子,他們本來就應該保持距離。
“對不起啊……都是因為我,讓你沒了那么多朋友。”小吉有些內疚。
“你知道,我只在乎坦克和你的感受,本來也是因為你們才跟他們接觸,無所謂了。”隨便摟著小吉,知道接下來的難關,其實是回學校之后。
東街這邊的圈子他們可以主動保持距離,可是學校是他們無從脫離的交際圈,一切的壓力都無從逃避。隨便不擔心他自己要面對的,怕的只是小吉——因為在學校的交際圈里,他沒有辦法替小吉承擔所有的壓力。
而這時,坦克在喝酒唱歌。
唱的,還是過火。
唱著、唱著……眾人看到坦克眼里濕了,王帥當即叫說:“喝酒!”
于是眾人都舉杯,喝著,假裝沒有人留意坦克,讓他得以擦去眼里的濕潤。
唱完了歌,坦克跟眾人喝酒玩骰子。
散場的時候,坦克早就喝醉睡著了,阿豹扶了坦克起來,王帥沖他使了個眼色,塞給他一疊錢,阿豹裝了起來說:“放心。”
出了包間,兩個年輕的女孩已經在等著了,王帥交代她們照顧好坦克和阿豹,剩下的,就是等結果了。
坦克本來喝醉了,但在包間里睡了一小會,醉意稍稍恢復了點,卻仍然迷糊的厲害,隱約知道是阿豹扶他離開的,還有兩個女的,他也不知道是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