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肖霄公主這波干的不漂亮啊……她還是天真了,我們跟父母之間的代溝存在不可消除的性質,有些事情可以坦白,有些事情必須瞞。我被我爸罵慘了,說我這么大的事情自作主張,隱瞞不報,讓他非常被動什么什么的……算了,不提了,好在有臭罵沒責罰,就是警告我不能再出一絲豪的差錯了。”王帥喝著水說:“你準備跟肖霄說嗎?”
“暫時不提,先看看肖霄怎么想。”陳問今最初本不想禍害肖霄,但已經走到這步了,他也就不可能主動退縮。然而,倘若肖霄在老周的游說下,選擇了結束,那也不失為一個合適的句號。
“不說是對的,一旦你把她母親的態度對肖霄挑明了,等于是把事情推向不可調和的地步。肖母本來還有些顧慮,剛出手就讓肖霄知情了的話,她不可能會停下來,必然會肆無忌憚的上盡了手段,只能成功而不能失敗。肖霄的父親本來未必支持肖母的做法,但事情如果推到那一步,肖霄的父親最終只會站到肖母那邊,同時負責唱白臉勸慰肖霄。”王帥小郁悶的說:“我就難了,就算事情沒升級,肖母要對付你辦法還是太多了,你根本沒有對抗之力啊!肖霄如果知道了,無從求助必然會找我,我不是得罪她,就是得罪她爹媽,我怎么會陷入這種境地?”
“別叫苦了!沒指望這事你能幫忙,所以你放一百個心吧,不會拖你下水,但求你別落井下石就不錯了,又不是不知道你一直盼著我跟肖霄分手。”陳問今知道王帥擔心什么,但他從開始就不曾指望。
“我就知道你最會替朋友考慮了,果然沒有勉強我做不可能的事情!所以你放心,我保證——絕對保持中立,不會為肖母提供便利!必要的時候,我甚至還會替你說好話。”
陳問今望著王帥,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白,他都不相信——王帥會說好話。
“別這么看著我啊!我肯定會替你說好話,我發誓——反正我說再多好話,對肖母也毫無影響。”王帥笑的很惡劣,這才是實話,既沒用,他又做了一個好朋友該干的幫腔。在肖霄那是個好印象,事了之后肖母提起王帥,還會覺得這孩子重情義。
“你這是踩著我的尸體上啊!”
“一將功成萬骨枯,從來如此。反正你都要成枯骨了,我不踩不是白不踩嗎?咱倆什么交情了啊?你怎么可能會不愿意讓我踩尸體呢?這點事不用介意!換了是你,我也會心甘情愿讓你踩著我的尸體上!”
“你動嘴皮子的時候就愿意!你心里想的是——反正也不會真有這種機會,賣賣嘴乖多容易。”陳問今看了眼表,看王帥不著急的喝著水,問他:“不怕遲到?”
“下節體育課,不去了,這種時候我當然要安慰你。”
“我翻譯一下:這種時候你當然要看看我倒霉的笑話。”陳問今直接翻了個白眼。
王帥開懷大笑,他當然是這么想的了,苦盼的情況終于發生了,也難得看到陳問今無可奈何的時候。
“兄弟!我整天看著你啥事都淡定的臉,早就受夠了!今天終于見著你倒霉,你說能不開心嗎?——你有什么煩惱,盡管跟我傾訴,實在難受,晚上我們去找楊梓梅玩,好好釋放情緒,別把自己憋壞了。”
“我謝謝你‘真誠的關心’啊!”陳問今聽見電話響,抬頭果然看見肖霄在窗戶旁,顯然是剛發現他回來了,但時間來不及下樓,就給他打電話了。
“怎么回來了也不給我電話呀?”肖霄很是責備,卻不等他答話,又連忙追問:“這么快就回來了,跟我媽聊的不好?”
“阿姨臨時有事,沒聊幾句,下次再找機會吧。”陳問今又問:“下節不是體育課嗎?”
“我是不逃課的好學生,請不要慫恿我逃學!”肖霄笑著說完,人也離開了窗戶,說:“不聊了,去操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