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需要重新看待肖霄的男朋友……”老周把事情說了,肖母一臉不可思議,想了想,蹦出句:“他家里不會是間諜吧?”
“……應該不可能。大概是身邊有懂這些的朋友。”老周考慮著說:“我個人認為,或許干涉不值得。比起未來肖霄可能會傷心,現在過于著意的干涉事實上一定會讓肖霄傷心。最初我們的想法是把對付陳問今的黑鍋扣給黃毛太子,但現在看來,陳問今手里有證據讓肖霄相信真相,繼續干涉的結果就是我們人為的制造了肖霄的傷心。”
“這么一個小鬼頭,你讓我怎么放心?”肖母猶豫著,是的,她如果愿意直接挑明了,那就不必費這些周折。本來呢,只是口說無憑,現在能證明跟老周有關,那就不同了。“按肖霄的性子,知道是我棒打鴛鴦……我不想再跟她像之前那樣鬧騰了。但現在看來,這個陳問今不但滑頭,還很不可靠!”
“我看他還行。”老周如是說。
“肖霄根本吃不住他!這怎么能叫還行?將來她們能走多遠,完全取決于陳問今而不取決于肖霄!如果說將來分手的主動權在肖霄手上,我需要這么擔心嗎?被動的那一方幾乎承受了所有的傷害!還有他身邊,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人,他還這么早棄學了!他除了長的還不錯,別的方面我一點都不滿意!”肖母覺得能配上肖霄的人不應該是這樣的,最理想的模板更不是這樣的。
“從我們的角度而言,不會認為有任何人能完美的配上肖霄。剔除我們感情層面去看待的話,公平的說,他還不錯。但據我了解,他并不跟亂七八糟的人往來,生活模式尋求安逸平靜。年少輕狂,收入來自高風險,得到的容易,因此棄學可以理解。至于主動權的問題,肖霄還小,她像你,注定不可能當綿羊,或許你不需要太擔心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到此為止?”肖母一時有些猶豫,再繼續,那就得跟肖霄撕破臉了,這是她不愿意的,也沒那必要。如老周所說,現在她的反對還是出自于擔心,而不是切實的找到了必須不顧一切棒打鴛鴦的理由,為了某種可能,去鑄就一個肯定會傷害肖霄的事實,這肯定很愚蠢。
“我的判斷是到此為止。”老周直接表達了意見,看肖母仍然在考慮,就說:“或許,你可以跟肖霄的父親聊聊。”
“他還用聊嗎?肯定要怪我從開始就不該這么做!”肖母想了想,說:“以后多盯著點這小孩!只要發現他有對不起肖霄的地方,馬上讓他離肖霄遠點,否則就立即捅穿!”
“美人計也是個辦法。”老周知道肖母不甘認輸,眼下因為顧慮肖霄的緣故,被迫忍了這一局,但不可能甘心。
“現在他們正熱乎著呢,過些時候,等他們處習慣了,熱乎勁稍微退下來了再安排,我就不信了——這小孩還能抓不著痛腳了!”肖母想著都冒火。
正聊著,外頭肖霄敲門:“媽,周叔,你們聊完了嗎?電影還看不看了呀,暫停等你半天了!”
“看、看,馬上來!”肖母連忙答應著,又對老周說:“你就對肖霄說黃毛太子那邊你妥善處理好了,事情到此為止。”
肖母開門出去,拉著肖霄回了電影廳,母女倆接著看電影。
肖母離開后,老周的電話響了,他看見是陳問今的號碼,覺得有點巧合,接通了,就聽見那頭說:“謝謝你幫忙說話了啊!周叔,一會一起吃宵夜嗎?燒烤?”
老周摸了摸領口,衣服下擺,最后在后衣領下摸到了竊聽器,他拿著,放在欄桿上,又掏出兜里的探測裝置,按了按,沒反應,又取下電池蓋,看見了阻斷供電的墊片。
“你怎么做到的?”老周回憶著一路的狀況,找不到任何一個、能讓陳問今辦到這些事情的可能。至于探測裝置,賣東西的店主是老熟人了,當時就試過確認了好壞,然后直接遞給他的。
不管怎么想,老周還是沒發現有任何、能讓陳問今干這些事情的條件。
“也就是小時候跟父母玩牌作弊掌握的本事,具體就不說了,留點秘密。一塊吃宵夜?”
“不了。”老周說罷,笑著,扯了扯領帶,又說了句:“你好像勾起我的好勝心了。”
“周叔,你跟我一個小孩好勝什么啊?你喜歡贏的話,我認輸!你讓我認輸多少次都行。其實我打電話還想說,周叔不如跟肖霄說黃毛太子那事是誤會,比說解決了更妥當,也沒必要讓黃毛太子背個黑鍋吧?他那人也沒什么毛病。”
“你還有空考慮他?”老周覺得好笑。
“讓世界多點明媚的光不好嗎?是個壞家伙的話就無所謂了,黃毛太子人還不錯,無非必要,不用讓一個好人無端背個黑鍋吧?”陳問今騎上摩托車,開出去一點,讓老周可以看見他了,他揮揮手,對著電話又問:“宵夜真不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