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敲門聲響了!
他沒好氣的怒道:“王帥你又干嘛啊!”
“黃金,是我,夏火。”
陳問今莫名其妙,也不知道她來干嘛,還以為夏火打發了棕熊離開之后就睡覺了,卻又突然找過來。
陳問今起身去開門的時候,突然意識到狀況,但是……人家夏火對他也沒什么,剛才都說話了,也不能裝睡,那就得講禮貌,于是把門開了,臉上掛著微笑,心里罵著王帥!
想也知道,肯定是王帥出去后碰上夏火沒睡,就說了諸如:‘啊!你還沒睡啊?怎么跟黃金一樣睡不著?’
夏火得了錯誤的信息,一個人閑著沒事,她只要不討厭陳問今,就很可能來找他聊天打發時間。
“聽王帥說你睡不著,我今晚也失眠,一個人喝酒正悶著呢,一起喝兩杯?”夏火手里拿著酒和杯子,陳問今也不能說王帥胡扯,那就太不合適了,就說:“稍等,我馬上出來。”
“在你房間喝就行了呀,說話也方便,不用擔心吵著別人休息。”夏火雖然沒有明確的意圖,但想著假若在屋子里喝酒聊著還開心,有那氛圍的話,今晚就不必走了,但在外面,當然不容易有那種私密的環境相助。這兩天總是對著棕熊她早就想吐了,愉快而美好的生活應該是看著帥氣的臉,聊著愉快的氛圍,再做些歡快的運動。
“房間氣悶,我馬上出來。”陳問今堅持在外面聊,尤其明知道夏火的嗜好,他就更不能留她了。不說肖霄的感受,就說王帥——那家伙的惡作劇能這么簡單?
“那我等你。”夏火也不好太堅持,否則倒顯得她用心不良了,那太掉價了。本來這種事情就該是聊的有感覺了,就順其自然,強求就缺了點美好。
兩個人在廳里坐下,夏火見陳問今拿了瓶雞尾酒,就說:“你真不愛喝酒?”
“喝進嘴里只有難受沒有享受,何苦要折磨自己的味蕾和肝臟呢?還是這種飲料性質的酒好喝。”陳問今坐下了,跟夏火碰了碰杯。
夏火喝著,注視著陳問今,末了,搖著酒杯,疊著長腿,笑著說:“這話說的好。人想活的更好,就是希望勉強自己的事情能夠更少。我們現在被迫學習,未來被迫謀生,再除去睡覺的時間,屬于我們自己的時間沒有多少,這么有限的時間如果還得被迫自己做這個,做那個,被迫陪這個,陪那個,被迫吃什么喝什么,那屬于自己的時間就更少了。是應該珍惜時間,善待自己。”
這想法陳問今很理解,換了尋常,他不會反對。但他現在不想表現的讓夏火感覺很合拍,所以就故意唱點反調,點點頭說:“這想法挺有道理。不過好像極端了些,畢竟有些時間需要犧牲自己的享樂。如果我們的父母只顧自身,那我們的人生會比現在遭罪的多,正因為他們心里有愛有責任,會去多承擔一些。這就像是,他們多承擔了一點,讓我們多了一些輕松和快樂;他們如果什么都不承擔,他們會更輕松沒牽掛,而我們會多了很多痛苦。我覺得適度的責任是必要的,也是契合現實需求的。純粹的個人主義,只是把本屬于自己承擔的責任和辛苦丟給了身邊最親的人。”
原本陳問今想著以夏火的性格,十之**會不客氣的批駁,因為夏火不會因為好色就故意哄著別人。
可是,夏火搖動著酒杯,很認真的思索了一會,然后點了點頭說:“這說法挺有意思,我以前倒沒這么想過。突然想起我爸特別喜歡對我啰嗦:‘啊!你天天什么都不操心,這怎么可以?你這么大了,應該懂事點了!你不能把麻煩全丟給我替你收拾啊!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