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來看看你,你小子有什么情況也不和我說。”
何震從口袋掏出來一張紙鈔,遞過去道,“這是十塊錢,你先拿著用,缺了后面再想辦法。”
“謝謝了,這么多就夠了,我省著點用。”
紀墨毫不猶豫的把錢接到了手里,腦袋里左搜右刮也沒有自己有存款的記憶。
穿越來第一天總不能餓死吧?
“喂,你腦子沒毛病吧?”
何震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,紀墨表現得太詭異了。
他不得不擔心。
“好的很,你不用管我,顧好自己。”
紀墨不在意的拜拜手。
何震又翻了翻米缸,笑著道,“我從家里再給你弄點米過來?”
“別,”紀墨有氣無力的擺擺手道,“省的你又挨你媽罵。
你給我的這十塊錢回頭去買點米,估計能夠撐一階段時間。
你就別管了。”
記憶里,溯古鎮多的是山林,廣闊無垠,鎮上沒有人知道他向北的邊界在哪里。
從來不缺的就是地,而且到處還都是肥沃的黑土。
只要勤快一點,多開點荒地,不愁種糧地,基本家家都是地主。
但是,地主家也沒有余糧,苦寒之地,一年當中有六個月處于冰雪覆蓋中,只能種一茬莊稼,加上人煙稀少,沒有多少勞動力,不過也就能做到自給自足。
糧食的收益太低,本地人主要收入還是靠伐木和山貨,大東嶺森林多的是樟子松,落葉松,水曲柳,蘑菇,每年都成火車皮外運。
很多東西和原來的世界一樣,但是又有許多不一樣。
越想腦袋越疼,干脆不想了。
既來之則安之,能活著已經是開心的不得了的事情了。
想自己上輩子植物人一個,單間病床上整整躺了兩年,偏偏腦瓜子清醒有意識,這才是最難受的,求死不能。
“我偷拿一點沒事,再說,我也不是孩子了,她不會總罵我的。”何震撓撓頭道,“伐木隊還在招人,就是你這體格吧,真的夠嗆。
要不然你也能去找份工。”
紀墨白了他一眼道,“你這體格,誰能把你當孩子?”
兩個人都是15歲,只是這差距就有點大了。
一個虎背熊腰,一個瘦的跟麻桿似得,風吹就倒,完全不是一個檔次。
他接著搖了搖頭道,“我架子小,又沒有力氣,肯定是沒法去做伐木工的。
等身體好一點,我就去林子里轉一轉,找點其它事情做。”
“我這幾天沒事,我陪你去吧。”何震擔憂的道,“狼崽子們餓急了,最近在林子轉的比較頻繁,你可注意一點。”
“拜托,你別管我,趕緊在家看書,過階段就開學了,安山市不比我們這種鄉下中學,要求肯定很高的,你考試不及格,你老娘還得數落我。”
紀墨不想和他多接觸,主要是為了避免自己多露馬腳,“甚至還會說被我帶壞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