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.”紀墨腦袋懵了,他天天到底在課堂上跟著學生瞎說了什么?
怎么都是大實話!
沒再搭理這倆貨,狗子屁顛屁顛的在后面跟著,紀墨一個腳跟踢老遠,指了指在清澈的河面上戲耍的鴨子。
糧食又不是大風刮來的,光吃白干飯,不干活?
真當他是冤大頭啊?
狗子汪汪的叫了好幾聲,這次是委屈的。
從河邊背著手走回家,大老遠的看到門口居然有那么黑乎乎的一長串,跟標點感嘆號似得,就是那個點有點大,那么一大坨,還冒著熱氣......
他立馬就喊道,“這是誰家的牛!”
在溯古鎮想活的長久,一定要有一顆寬容與仁愛的心,學會包容,不然要么被氣死,要么被打死。
一個半大小子牽著一條大水牛,慢慢悠悠的從一條夾巷過來。
紀墨瞇縫著眼前,瞧仔細了后張口就嚷嚷道,“邱陵,是不是你這個王八蛋干的!”
這是邱武的侄子邱陵,他大哥邱文獨子,不過不是住在這里,而是在鄉下,距離這里還有二里地。
邱陵磨磨蹭蹭的道,“曬干了可以引火。”
“不是,我問你,”紀墨沒好氣的道,“擱我門口什么意思吧!你小子是不是皮癢癢了!”
邱陵不高興了,他只比紀墨小一歲,但是人高馬大,比紀墨還高出一個腦袋,自尊心一上來便脖子一昂道,“我邱陵一生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!”
紀墨以手扶額,他后悔閑著沒事給這幫小崽子講這么多的故事了!
自己這是造了什么孽哦!
他左右張望了一下,從柴垛上抽出一根樹枝,咬牙恨聲道,“小王八蛋,今天要說不讓你見識一下花兒為什么這么紅,我就跟你姓!”
“啊.....紀老師......”邱陵圍著大水牛跑,紀墨圍著大水牛追,大水牛哞的一聲,又接著打了響鼻,把紀墨嚇了一個趔趄。
看著身后那刺眼的一坨,他想努力的站穩,越是心急,越是糟糕。
最后還是一屁股坐了上去。
“啊......”他哇的一聲,引得過路的人大笑。
邱陵更是笑道前俯后仰。
“你小王八蛋給我等著!”紀墨不敢吸氣,不然那酸爽,他怕直接憋過氣去!
更不敢朝屁股后面看,加上早上的陰影,估計晚飯也不用吃了。
張青山在河里洗板車,看到紀墨又慌里慌張的跟個四腳蛤蟆似得,一蹦一跳的顛過來,喊道,
“哎,老疙瘩,咋得了?”
紀墨一猛子直接扎進了水里,那么一瞬間,他就瞧仔細了,哈哈大笑道,“你跟別人不一樣,你這走的是牛屎運啊!”
紀墨沒功夫搭理他,抹完了臉上的水后,一股腦把短褂、褲子全丟了,剛抬腳想脫了鞋子,大叫一聲,“娘希匹,我的鞋子.....”
四周一看,孤零零的一只黑布鞋隨著水流往下游去,急忙游水追過去,他浪里白條的名聲不是白給的。
“哎呀我去.....”紀墨追的過急,另一只腳上的鞋子也脫下去了,他又趕忙撿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