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墨氣急的道,“你真要買啊?”
駝子道,“鎮長,我家三代單傳,不能到我這一代就絕戶!”
紀墨沒好氣的道,“你妹子不是人?”
駝子道,“她將來要嫁人的,孩子又不能姓吳!”
紀墨道,“那就找個姓吳的嫁了,那孩子不就姓吳了嗎?”
駝子堅持道,“鎮長,我得娶媳婦。”
“只要手里有錢,娶媳婦多大個事啊,”岑久生笑道,“誰能被你帶走,那就是天大的福分,不然留這里吃不飽,穿不暖,那是真的生不如死。”
紀墨問,“那也不合適吧?”
岑久生道,“你情我愿,有什么不合適的?再怎么樣,比死強吧?”
趙貴和來福從酒店里出來,大聲的招呼,大家伙開始往城區邊緣的貨棧去。
貨棧位于一條大河的岸邊,清澈的河水從山上下來,直奔入海。
草木蔓發,春山可望,美不勝收。
岑久生道,“這就是咱們溯古河的終點,這一路跑的太遠了。冬天的時候,老行頭拋的木頭,全掉這來的,把河道堵住,來不及撈,這一帶的人全讓他給得罪了。
要不是花點錢,他現在才沒好呢,說不準,小命就丟了。”
保慶往上游走了兩步,遠離在那喝水的牲口,洗衣服的居民,用手捧著清澈的河水喝了兩口,喝完后笑著道,“還別說,還是那味,甜滋滋的。”
帶頭脫下衣服,一下子躍入了水中。
水里的孩子朝他身上潑水,他也沒惱,只是用蒲扇般的大巴掌潑回去,把水里的孩子嚇得連連尖叫,一窩蜂的光著屁股跑上了岸。
河里的大水牛也跟著哞哞直叫。
綿延的群山,綠草如茵的廣闊大地,蔚藍的天空,大自然酣暢淋漓的展示了自己獨特的個性。
“這地不錯。”紀墨坐在草地上,接過麻三的煙,接著問,“都安排好了?”
麻三道,“鎮長,住處安排下來了,馬都在河里喝水,其他人都下河洗澡了。”
說著指了指聚集在河里的保安隊的眾人。
紀墨道,“打聽下,看看附件有什么好館子,吃頓大菜,豬肉燉粉條,全部來硬的,當然,海鮮也得要。”
麻三嘿笑道,“鎮長,岑久生介紹了個館子,回頭咱們可以去看看。”
紀墨道,“晚上隨便到處溜達,他們瘋,但是酒少喝點,別明天早上起不來,早走早到家。”
他想不明白,為什么突然間對自己的那幾間狗窩有了歸屬感,才離家一天還不到,就這么迫切的想念,可謂是歸心似箭。
麻三道,“鎮長,不敢喝多,晚上得有人守夜。這趟其實還是挺順的,就當出來散散心了。”
紀墨道,“是啊,人不出來走一走,都不知道待在家里有多舒服。”
麻三道,“.......”
紀墨看著眾人在河里游得暢快,忍不住也脫了衣服,熱了下身,鉆入了水里。
寬闊的河面上,游了兩個來回以后,才踩著厚厚的草皮子上岸,腳上居然也沒有一點泥巴。
穿上布鞋,仰望遠處蔚藍的大海,吐出胸中的那口氣,整個人神清氣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