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像紀墨說的,把保安隊的人都解決了,別說他沒這個能耐,就是有這個能耐,他也沒這個膽量干。
畢竟現在跟前幾天不一樣。
這會匯聚著各方四五萬大軍,很多是互相不隸屬,不熟悉。
他要是跟保安隊的人弄出來點動靜,極有可能驚營。
到時候,幾萬人自相殘殺,那就樂呵大了。
這種事情,他可是親自經歷過得。
他還暢想過,如果他將來做了師長或者軍長,像這種規模的作戰,第一件事就是禁止下面的兵隨意進山捕獵。
紀墨塞一根煙進他嘴里,然后幫著點著了,笑著道,“你想多了,你我兄弟齊心,其利斷金。”
孫成飛道,“雖然呢,我讓你們離著我遠點,但是不能跑的太遠,我們要隨時開撥,到時候找不到你們人很麻煩的。”
紀墨點頭道,“我明白,就在你們邊上,不會跑遠的。到時候開撥到哪里?”
既然現在有了地方,他肯定也不樂意跑別處去了。
孫成飛道,“那誰知道,看師部的決定,分配到哪個山頭,就在哪個山頭駐防。”
紀墨點點頭,算是應了好。
夜幕降臨。
這一晚他睡在柔軟的草皮上,倒是比往日睡得格外的香。
第二日一早,第三連正做飯的時候,接到了駐防命令。
第三連所在的第一旅,也就是丁百順所率部,往前推進十里地,作為第一道防線。
除了第一旅的官兵怨聲載道,作為旅長的丁百順大概也是不高興的。
大早上的就把手底下一個叫袁敬的團長給抽了三個大耳刮子。
孫成飛及時上前對自己的團長表示慰問,又被袁敬連扇十幾個大耳刮子,就這還不解恨,又踹上幾腳。
拍馬屁拍到馬腳上的孫連成憤恨不已,但是又沒辦法。
畢竟胳膊拗不過大腿,挨打了,只能自認倒霉。
紀墨望著孫成飛紅腫的臉,沒忍住笑。
孫連成罵道,“奶奶個熊,你笑什么!”
紀墨道,“我沒笑。”
“你就是笑了!”孫連成憤恨道。
“不是,你們第一旅是后娘養的吧,怎么讓你們做第一道防線?”紀墨詫異的問道。
“那是因為師長換了。”孫成飛道,“我們上一任師長在于北嶺的戰役中以身殉職,現在這個師長就是原來三旅的旅長,跟我們丁旅長本來就不對付。”
“我說呢。”紀墨從邊上挖了一棵草遞給孫成飛道,“搗碎了,敷臉,有奇效。”
“這是什么玩意,你不是要故意毒死老子吧?”孫成飛面帶狐疑。
“毒死你對老子有什么好處?”紀墨沒好氣的道,“沒見識就是沒見識,擱北方,這個叫海蔥,根莖葉既能吃了,又能敷,反正是個寶貝。
要是吃多了,肯定有毒。”
再具體一點他就不知道了。
就這么點知識,他還是跟著朱大富學的。
孫成飛半信半疑的接過,然后道,“那我就試試吧。”
吃完早飯,剛剛露頭的太陽,被一陣烏云壓了下去,海風吹起,攜著一陣暴雨,把第一旅這一支南下的隊伍吹的東倒西歪。
紀墨凍得渾身打冷顫,躲在一塊巨石后,罵道,“這是什么鬼日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