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工事都已經修建完畢,北嶺軍還沒有來。
紀墨的日子也跟著清閑起來,整日就是吃吃海鮮,烤烤野物,曬曬太陽。
懶洋洋的坐在一塊石頭上,眼前有幾只螞蟻都讓他數的清清楚楚。
“鎮長,人太多了,不好處理啊。”
麻三開始是欣喜保安隊的壯大,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一下子會多出來這么多人。
紀墨問,“不可能那么多連長、營長是蠢貨吧。
病都好了,也沒有新增的病人,就說明完全沒事了,為什么還不讓他們自己的人回去?”
四百多生病的士兵,居然只有二百七十多人被允許歸隊,剩下的一百五十多人現在還貓在他保安隊里呢。
保慶道,“鎮長,估摸著純屬是拿這個當借口。
他們得病的時候,這些連長、團長就盼著他們死呢,好賺筆喪葬費。
說不準連名單早就報給軍部了,結果現在這些人沒死.....”
臧二突然又陰惻惻的道,“鎮長,你有沒有發現,能歸隊的都是后來得病的一批人,像劉秉章、陳思貴、方小刀這些人都回不去了.....”
“你們的意思是老子擋著他們的財路了?”紀墨嚇得一個激靈,怎么做好事還把人給得罪了呢!
“鎮長,旅長不敢說,這些團長、連長啊什么的,肯定把咱們狠死了。”
臧二訕笑道,“不過,咱們也不用怕,他們不敢明面上針對咱們。”
“你們早就知道了?”紀墨問。
“不是,”保慶急忙否認道,“我也是今天才反應過來的。”
“奶奶個熊,真明面上針對老子不怕,就怕暗地里。”紀墨越想越心驚膽戰,“他們想搞死咱們這幾十個人比喝水還要簡單啊!”
“鎮長,咱們現在有一百八十多人呢。”臧二笑著道,“劉秉章、陳思貴他們肯定比咱們還怕,該死的沒死,誰不惦記他們啊?
他們現在跟咱們是一條線上的。”
“他們既然怕,為什么不跑?”紀墨問。
保慶道,“鎮長,有一點他們說的是真的,人生地不熟,口袋又沒錢,不少人還不識字,他們沒地跑。”
“這日子沒法過了。”紀墨以手扶額。
腦殼子疼。
吃什么都不再香,看什么都不再順眼。
第一旅的偵察連頻繁出動,終于在此地以南三十公里處發現了北嶺軍的蹤跡。
紀墨本來還想著這四五千人如何守住北嶺大軍的時候,當日下午,從北面又來了四五千人的隊伍,其中還有兩個炮兵連。
黑黝黝的大炮布置在防線上,讓所有人的安全感大增。
孫成飛笑嘻嘻的走過來對紀墨道,“老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。”
紀墨白了他一眼道,“你能告訴我什么好消息?”
孫成飛道,“各位袍澤兄弟非常看重你們保安隊,一致向旅長推薦,希望對你們委以重任。
旅長同意了,讓你們單獨守一個高地,可惜啊,到時候我就不能陪著你們了!”
“什么?”紀墨跳腳道,“讓我們三十幾個人守一個高地?
我們死了都無所謂,萬一到時候貽誤戰機,不是耽誤大事嗎?”
孫成飛笑著道,“你們現在一百八十多人呢,比我三連人還多,你有什么好緊張的,無非就是離炮火比較近而已。”
“不行,”紀墨越發不淡定了,“我得去找何旅長談一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