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黑痣的年輕人滿不在乎的道,“我也盼著我們連長死呢,他死了,老子這排長說不定還能升一升呢。”
他這邊說完,帶走了二十多個人不說,又有受他影響的,也緊跟著走了。
孫成飛大罵道,“別以為老子少了你們就辦不成事!”
掃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隊伍,發現又走出來一個中年人。
中年人走起路來松松垮垮,不像別人背著槍或者提著槍,他是手握著槍管,槍托直接搭在肩膀上,大大咧咧的對著紀墨道,“我記得你,奶奶個熊,別人都怕肺病,你不怕,是個爺們,老子不跟你為難。
今天就暫時饒你一命。”
“這話對,我也饒了你。”立馬就有人附和,離開了隊伍,踩著碎石上了河坡。
“老子也不跟你這小孩子一般見識.......”
“劉秉章,老子是看在你這王八蛋的面上!”
“陳思貴,咱倆都是濟寧的,看在老鄉的份上......”
“......”
三三兩兩,三五成群,陸續有人離開。
孫成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后的人越來越少,最后居然連四十人都不到了,一細看,只剩下自己原來連隊的人了。
紀墨慢慢悠悠的道,“怎么樣,是不是我說了算?”
孫成飛氣鼓鼓的道,“算你狠!”
靠著自己這三十多人跟對面一百多桿槍硬干,那不是腦子有病嗎?
紀墨對著畢鐸多和謝里夫道,“就這了,要走趕緊走吧,那手腕得趕緊看了,不然血流干凈了,就真死翹翹了。”
謝里夫道,“你能這么好心?”
紀墨道,“不是我心好,是老子心不壞,我數五下,要是你們還在這里磨嘰,那就徹底留下吧。
五....四.....”
當他喊到“3”的時候,索契人終于行動了起來,牽著牛、馬、騾子,趕著羊群上了河岸。
紀墨的眼睛始終都在那個女孩子的身上,等她跟著索契人一起沒入山林后,暗嘆了一聲可惜。
上輩子,他是個宅男,但并不是個土包子,他的電腦里什么樣的女人沒有?
但是唯獨沒有這種空靈,纖塵不染的!
索契人走后,眾人脫了衣衫,在水里嬉戲。
紀墨也跟著洗了澡,衣服在水里隨便搓了搓,然后擠干凈水后,重新穿上了。
看到孫成飛在那生悶氣,便走過去道,“你這性子沒這么小吧,不能大度一點?”
他帶著保安隊的人不能偷回溯古鎮,回頭還得去東方港,但是去了東方港,他怎么跟人說?
你們西北軍戰五渣,沒一個跑出來的,瞧瞧我們保安隊多厲害,一個不少的跑出來了!
不是找揍嗎?
所以,無論如何,他得把孫成飛帶著,他們這些人一定是在孫成飛的英明領導下逃出升天的!
“老子大度不起來!”
孫成飛擺擺手道,“等上前面的路口了,你走你的陽關道,我走我的獨木橋!”
“這話真見外了。”
紀墨陪笑道,“其實我也發覺自己錯了,挺后悔的,剛才不該和你那么頂著來的。